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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涼坦然點頭。

白莫抓著穆涼裡衣胸前的部分搖晃兩下，才嘆了口氣，&ldo;昨兒聽方妧那丫頭說是什麼節，還想拉著你過個節來著，一扭頭怎麼就睡著了。&rdo;

穆涼聽的直發愣，過了會兒才笑起來，把人攬進懷裡溫聲安慰了一會兒，才輕聲問，&ldo;昨兒你說想離開京城，今兒個還作數嗎？&rdo;

白莫仰頭只能看見穆涼的下巴，頓時有些不滿，哼了一聲反問，&ldo;我說的話什麼時候不作數了？&rdo;

穆涼抱著白莫的手臂隱約緊了緊，他的聲音有些輕微的不自然，卻還是努力放的平穩，&ldo;其實……我知道了你的身世。&rdo;

白莫懶洋洋的聽穆涼講完了有關穆羽的所有故事，還有包括白莫的生身父母葬在何方，頓時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妹妹添了份好奇。她沉默半晌，仰頭看了看穆涼，欲言又止。

穆涼有些忐忑，喉結上下滑動一下，侷促地問：&ldo;怎、怎麼了？&rdo;

白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認認真真的冒出來一句，&ldo;那當時，要是被娘娘撿到的不是我，你還會喜歡我嗎？&rdo;

穆涼愣了片刻。

他……不知道這個問題從何而來。

這是吃了不知道人在哪的穆羽的飛醋麼……

&ldo;嗯……哪來那麼多要是？&rdo;穆涼不自覺的緊了緊懷抱，像是為了確認懷裡的人是真實的。

白莫輕哼一聲，&ldo;你這是轉移話題。&rdo;

穆涼哭笑不得，摸摸白莫的腦門兒，確定她不是發燒燒糊塗了，才夾帶著點笑意問，&ldo;非要跟我鑽這種牛角尖？&rdo;

白莫拍著他把他的手趕走，氣的整張臉都圓滾滾的，&ldo;我大度，不跟你計較。&rdo;

穆涼笑著應聲。

和很多年前一樣，好看的不可思議。少年時似乎是帶著點不經意的倔強清冷，如今卻試著多加談笑了。

曾經少年的羞澀，到如今仍舊會措不及防的臉紅。曾經挺拔的脊背，如今仍然是清瘦直溜，抱起來格外的有安全感。還有少年乾淨清澈的唇齒音，身上若有若無的松柏香氣，還有眉梢那一點點的目空一切，都仍舊沒有被時光磨滅。

不知道從哪一天起，穆涼和白莫從公主府消失了。似乎前一日沈佩還在同他們談笑，次一日便找不見人了。

當時白莫湊到她身前，意味深長的告訴她，&ldo;年輕人，要好好珍惜眼前人呀。&rdo;

沈佩不知道自己揣在懷裡的小小情愫有沒有被白莫發現，卻知道永遠也不可能得到回應。

沈佩不是個傻子，自然知道白莫話裡的意思是要她珍惜小黑。

在天|朝這些日子，小黑對她關照不少，幾乎可以算得上無微不至。可到底，沈佩還是喜歡穆涼身上那股與旁人不同的氣質，極盡的文弱與殺伐之氣碰撞結合，叫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於是她半開玩笑的同白莫說，&ldo;若是你心疼小黑，我心疼穆哥，我們換上一換可好？&rdo;

白莫聽她這話似乎是頓了頓，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在一旁認真哄著阿遲的穆涼，挑挑眉帶著半分得意，&ldo;我家這個認主，怕是換不得。&rdo;

沈佩本就是玩笑話，反倒被白莫逗得直笑，又總覺得自己實在是卑鄙極了，暗自下定決心以後這類逾越又有私心的玩笑再也不亂開。

只不過還沒來得及讓她痛改前非，白莫和穆涼就雙雙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