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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倍的房錢。”墨臺妖孽靜靜地打斷小二姐的話。
“這位公子,這不是錢的問題,實在是事關本店的招牌……”小二姐笑得勉強。
“五倍!”墨臺妖孽執拗地說道。
“這……”小二姐的樣子十分為難。
“普通房就普通房,一樣的!店家,您看著葷素搭配著隨便上幾盤菜,我們就坐這兒吃!”實在忍無可忍,我開口道。
那個小二姐如釋重負,一溜煙就退下了。
“我不要……”墨臺妖孽開口欲喚住那小二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語氣壓抑地說道:“你確定你瞭解‘低調行事’這四個字的意思麼?我們現在是在避禍,早日趕到皇都才是重點,儘量息事寧人,少惹事端。”
“都是妻主不好,堅持要脫離車隊,只帶著春蓮她們上路……”墨臺妖孽慢吞吞地說道。
“那群護衛死得死、傷得傷,你認為她們擋得住每天早中晚、拜訪次數比我吃飯頓數都頻繁的殺手嗎?”我瞪他,看不到他的臉,就瞪他的紗帽。
“我再召新的護衛來不就得了!”墨臺妖孽滿不在乎地說道。
“不好意思,我怎麼想都覺得,新的殺手比新的護衛來得快!”我不禁挑眉,冷笑道。
墨臺妖孽一窒,然後訥訥說道:“現在我的武功廢了,沒辦法保護你了,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天啊,怎麼又說到這句話了?!
我氣勢頓斂,心裡欲哭無淚,臉上陪笑道:“這樣趕路不但安全,而且人少行程快(能快才怪,每天日上三竿才啟程,日落西山前就停下投宿了);而且由於不是官道,自然風光與人文景觀完美地結合(土坡、密林、田埂、農家……);最重要的是,少了那些個護衛、隨侍、小廝,給了我一個親手照顧你的機會,這有利於我們培養夫妻感情不是……”
脫離大隊人馬的這一個多月,我的某方面潛能被墨臺妖孽徹底地激發了出來,我“驚喜”地發現——原來我適合去做全職保姆啊……
如我所料,我這麼一說,墨臺妖孽就不吭氣了,乖乖坐在桌子邊。
如果說,我的死穴是墨臺妖孽的肩傷,那墨臺妖孽的死穴,就是他對我的莫名的心意——我從不否認,我太過理性,近乎冷血的理性,所以我根本無法理解墨臺燁然對我深情是從何而來的,甚至還到了“撞破南牆不回頭”的程度?!
根據心理學理論,人類的情緒具有激動性、暫時性、表淺性、外顯性,而情感具有穩定性、永續性、深刻性、內隱性。墨臺燁然的種種行為,讓我充分認識到,他是一個容易激動的人,而這樣的人,由於情緒波動太頻繁,容易產生情緒與情感的疊加區間,也就是所謂的“假性戀愛症候群”。
至從讀懂他的心思之後,我一直想開口問他,他是否真的明白自己的心,而不是把我當作一個感情的寄託?但是每當我對上他的那雙翦水春眸,那樣殘忍的問題,終是無法問出口——不禁苦笑,原來那雙能蕩起一湖春波的美眸,是不宜多看的,會中毒啊……
“妻主,我一直想不明白,你這麼怕事兒,為什麼還會帶著閭丘……夫人上路呢?”墨臺妖孽突然靠近我,壓低聲音問道。
“我是不知道她對你們而言有什麼利用價值,但是,只要一想到,她害得我差點送命,連帶賠上我的後半生……咳咳……因為她,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流了那麼多的血……所以,就算拖,我都會把她給拖到皇都的!”我咬牙切齒道。這般堅定的信念,絕對無關乎“鍥而不捨、堅持到底、不半途而廢”的精神,完完全全源於心裡的那股怨氣。
過了一會兒,同樣戴著紗帽的夏楓扶著秋梅走了進來,冬杏跟在後面——看來今天輪到春蓮留在車上守夜,守著那個閭丘……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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