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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南城微一笑，毫不窘迫那日在李徽面前打的大段誑語，&ldo;他想怎樣便怎樣，只來日我爹回京若問起，他得回來一趟自己解釋。&rdo;

提到戾王爺，含笑看地的啞巴眼波微動。

&ldo;那好，我一定好好待他。&rdo;

言外之意不消明說。

戾南城坦然一笑，看啞巴一眼，&ldo;如此便是他的福氣，不過到底是戾王府出去的，我要叮囑他幾句，免得將來做出什麼失禮的事給我丟面。&rdo;

&ldo;行。&rdo;李徽應得爽快。

於是戾南城拂袖背手，一轉身搓紅的臉色立馬消退了幾分。

啞巴跟著走出客廳。

一前一後，路是熟悉的路，直達書房。

候在臺階下的連樺不可置信，那跟在戾南城身後的居然是啞巴，居然又回來了，同是書房小廝，一個還是小廝，一個平步青雲。

&ldo;退下。&rdo;戾南城路過，丟出兩字，口氣不善。

啞巴則瞥了一眼縮手縮腳的連樺，覺得好笑至極。

這個地方，他往返多少次，昨夕今朝，詭異的相似又截然的不同。

蟬鳴，聲聲慢，催人語。

那廂房中二人，遲遲不言。

戾南城先發話了，轉過邁步，噙笑，似嘲，&ldo;南公子？我當初應該給你冠個姓。&rdo;

&ldo;姓名無所謂……&rdo;

啞巴比劃手勢，被戾南城掀手揮開，好不容易搓紅的氣色褪完了，&ldo;用嘴說。&rdo;

啞巴扭捏一會兒，舔了舔嘴畔，勉為其難地開口，&ldo;南歸還是啞巴，都無所謂……&rdo;

每個順溜的字音都像輕羽，撓著戾南城的神經。

這把嗓音，和他期盼的一樣動聽，他覺得啞巴就該是這個聲音，卻像久違的驚喜，有那麼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這份驚喜，卻他不是第一個享受到，他不高興。

突地戾南城一手抬起他的下巴，捏住兩邊，頭一低直接銜住了話未講完的嘴唇。

要說書房，過去□□旖旎的時候很多，難得有一日能重溫。

啞巴不抗拒，也不迎合，索求的人都沒嫌棄他髒，他有什麼理由嫌棄自己。而且，此人是他的啟蒙師父，三下五除二便能輕易撩撥他。

陽光從門窗縫隙中投進，為地上手□□纏的風月景色添彩。

漸入佳境，彷彿回到以前那般熱絡。

戾南城情動，喘息不停，臉色才算真正的容光煥發。

戾南城躺著平順氣息的時候，啞巴拾起扇子，嘩嘩扇風，將頭髮衣裳整理地一絲不亂。

戾南城這才注意到那把瀟湘扇，忽地坐起，氣息也不必平了，冷得極乾脆，&ldo;這扇子誰的？我給你的那把呢？&rdo;

啞巴照扇不誤，和戾南城相反，他眉眼彎出笑意，說道，&ldo;大皇子賞的，你的丟了。&rdo;

翻臉陌路，不過二人這般。

戾南城蹙起眉，撐地站起，&ldo;丟哪裡？&rdo;

啞巴瞥了一眼，急於晾乾燥汗，繼續扇風，&ldo;知道丟哪裡還叫丟麼？&rdo;

戾南城惱氣壓不住，一把奪下扇子，揚手要撕，舉到身前又頓住，扔回啞巴懷裡，嘴角勾抹冷笑，&ldo;你想氣我。&rdo;

啞巴搖頭，失望透頂，&ldo;我為何氣你？難道你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巴望你的啞巴？真是可笑。&rdo;

戾南城心頭一刺，發音有些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