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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南說：「你們先練著，我也去趟衛生間。」

倪南小跑著回了教室，從門口往門內一瞟，安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低頭寫著什麼。倪南輕嘆一聲，推門後，叫道：「安歌，你出來一下。」

剛從操場逃回來的安歌，屁股還沒坐熱，就被體委又拎了出去。

「你這麼不想參加啊？」兩人站在門口，倪南問安歌。倪南脾氣出名的好，但今天也有點不太高興。

安歌有點心虛，雖然班委每人報兩項的事兒倪南沒有提，但其他班委都主動報了兩項，而且訓練都挺積極的。

安歌抿抿唇，她誠實道：「我本來就落下兩個月的課，現在找時間補都補不過來，自習的時間我不想幹其他的。」

倪南低頭看著她，安歌手裡還拿著筆，手指上還有兩點墨水。他就坐在她後面，安歌對學習多努力，他是知道的。但倪南也知道，安歌這樣閉門造車的幹學也沒什麼用。

「你期中考試想考多少名？」倪南問。

「嗯？」安歌抬眼看著倪南，眨眼後說：「沒有想多少名，只想進步一點。」

「你倒是知足常樂。」倪南樂了。

安歌看了他一眼，將目光往旁邊一瞥。

「咱們做個約定吧。」倪南對安歌說，「你去參加運動會的訓練，我來幫你補課。你保證運動會你參加的兩項都能拿到名次，我保證你期中考試能比上次月考前進十個名次。」

倪南思維跳脫到安歌跟不上，但她很快消化了一下，隨後問道：「那要是我前進不了十個名次呢？」

倪南笑道：「那我以後上自習，保證不說一句話。」

這不是你應該做到的麼？安歌心裡吐槽道。

不知道安歌在想什麼，倪南說：「那你呢，你要是拿不到名次呢？」

被倪南這麼問，安歌倒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她還真沒有什麼可以輸給倪南的。

「我以後不再給你講題。」倪南說，「你有不會的問題，不管是什麼題，我都不再給你講了。」

這個就有點狠了。

安歌周圍的同學，就倪南學習好，講題思路明晰。

「行。」安歌咬咬牙，答應了。

倪南帶著安歌一同回了操場，侯川看著兩人過來，笑嘻嘻道：「你倆一個衛生間出來的啊？」

旁邊扔鉛球的顧虞，一個鉛球扔過去。

「你丫閉嘴吧。」

侯川跳著躲開了。

跳高是背越式跳高，需要墊子和杆子，場地在室內，各個班級的人輪流訓練。距離運動會還有兩周，就算週三不參加大掃除，也就六天的時間。跳高的訓練，基本上就是跳個一兩次找找感覺就算訓練了。

所以安歌和侯川，兩個人都被倪南安排著跑了一節課的步，增加耐力。侯川比安歌要慘，他參加的是1500米長跑。

操場旁邊是教職工宿舍，陳潔下課回來，剛好看到自己班同學在訓練。陳潔不是那種很死板的班主任，所以對運動會訓練還挺支援的。她走到操場的柵欄邊想遠處看看，結果倪南抬頭時發現了她，叫了一聲還在跑步的安歌，倆人一起跑了過去。

「老師。」倪南在練習三級跳遠，滿頭大汗的。

「訓練強度別太大，還有兩周比賽，別太累了。」陳潔叮囑道。

「好，謝謝老師。」倪南笑嘻嘻地說完，提了正事兒，「老師，我想跟您商量個事兒。我想調個座位，和安歌一桌。我太能說話了，想讓她管管我。」

剛跑完五圈操場的安歌：「……」

陳潔抬眼看看安歌，心裡對這事兒已經預設。但她還是問了安歌一句：「你也知道你自己能說話，你想和安歌一桌，安歌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