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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變化全部寫在臉上。

杜遲從後視鏡裡看到的她，暗自發笑。

這笨蛋剛剛還一副沮喪的樣子，這會兒突然又精神百倍了。

&ldo;哎呀，堵車了。&rdo;他適時地開口提醒著葉盈盈車子已經呈停止狀態多時了，&ldo;怎麼辦呢……&rdo;

&ldo;……&rdo;葉盈盈瞄一眼車窗外的景色，發現根本不是她回家的方向，正要開口質疑，就聽得這位新鮮成為她男友的杜遲先生建議道‐‐

&ldo;一時半會估計也好不了了。這會兒又是街區又是這個時間的，&rdo;眨了眨眼，他裝作無視了葉盈盈的目光，&ldo;不如我們約會去吧。&rdo;

&ldo;你可以更無恥一點嗎？&rdo;她是白痴才看不出來這裡面有多少蓄意的成分。

&ldo;哎呀呀，夫人有要求，在下儘量滿足。&rdo;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面對那一張比今天的太陽還要燦爛的笑臉，葉盈盈只能選擇無語凝噎。

&ldo;走吧。&rdo;杜遲為她拉開車門，伸手。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手讓他握著。

&ldo;你在緊張？&rdo;手牽手軋馬路，杜遲在葉盈盈佯裝研究櫥窗裡的女裝時冷不丁地來了一句，&ldo;以前沒有男人牽過你的手吧。手心裡怎麼濕濕的。&rdo;

看他笑得像是qq表情裡那隻欠揍的貓，葉盈盈甩開他的手，哼了一聲：&ldo;有的，怎麼沒有。&rdo;

&ldo;你爸爸不算。&rdo;欠揍的貓彎彎眼睛，堵住了她未競的句子；又在無視她努力抽手的動作下，重新牽起她的手掌，&ldo;你密保裡都寫了，沒有初戀。那我肯定是第一個。&rdo;

&ldo;……那東西我亂填的！&rdo;葉盈盈想要自插雙目。

那天晚上怎麼就那麼老實地把那個答案報過去了呢，再怎麼著也應該從往日學校裡的追求者中隨便挑個名字填啊‐‐不過話說，都哪些人來著……葉姑娘終於在她活了二十多年以後，頭一次發現自己除了親人也只有陌清菀和林瀟雅兩隻熟悉的人名記得牢靠了。

&ldo;你在想什麼？&rdo;她努力回想的樣子實在好笑，他忍不住開口詢問，&ldo;想得那麼痛苦？&rdo;

&ldo;在想我之前男朋友們的名字！&rdo;她努力想扳回一點面子，特意加重了一個&ldo;們&rdo;字。

&ldo;哦。&rdo;杜遲笑了笑，居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語重心長道，&ldo;還是不要想了，看你表情那麼痛苦，你的初戀估計也不是什麼好的回憶。&rdo;

&ldo;……&rdo;她閃開他亂摸她頭髮的爪子，&ldo;那你的初戀呢？&rdo;又學他一樣笑得欠揍無比，&ldo;難道你的初戀就是我？&rdo;

&ldo;反過來說就對了。不過，正過來說就不對。&rdo;他又揉了揉她的長髮，不知道是喜歡上了這種手感，還是她戒備佯怒的表情。

&ldo;哎，真可惜。你的初戀已經沒有了。&rdo;她舒了眉，彷彿找到了某一個可以鄙視他的理由。

&ldo;沒有就沒有吧。&rdo;沒有預期中抬扛式的反駁，反而是很淡然地回答。

她有些意外，轉了臉來看他。

他的微笑一直蓄在嘴角，懶散而又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