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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對不遠處一個正在打掃場地的工作人員大吼:「你就是這麼做檢查工作的嗎?你知不知道今天來的是誰?是不是不想幹了?」
那人抖了一下,恨恨地看著冷甜。
許江瀾馬上說:「沒關係,只是彈了一下。冷甜,沒事的,是吧?」
冷甜摸了摸被彈紅的手背,說:「沒事的。」
「那怎麼行,冷小姐可是我們的貴客,必須扣他工資。」老闆諂媚地說,「許先生和冷小姐不用管了,回去我來處理。」
許江瀾也沒再攔,不過為了避免冷甜再被彈到,他乾脆接過冷甜手裡的弓箭,替她接連射了十箭。
十箭全中。
冷甜驚呼:「許江瀾,你太厲害了!」
許江瀾笑了笑,把銀色的打火機給了她。
冷甜問:「這是你贏的,要不要給你?」
「我不用了。」
許江瀾擺手。
冷甜笑嘻嘻地收起來:「那謝謝啦。」
「你要打火機有什麼用?」
「我要給傅斯良。」冷甜說。
「……你對老師還挺好。」許江瀾愣了一下。
冷甜笑笑,也不說話。她和許江瀾到了涼傘下休息,她說:
「許江瀾,你剛才為什麼為那個工作人員說話?我真沒想到。」
許江瀾的眼神黯了黯:「因為我從小也是這樣過來的,看到他們,偶爾也會想到自己。」
冷甜想起來傅斯良給自己講過他贊助許江瀾上學的事,點了點頭:
「傅斯良跟我說了,他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正在為吃的跟人打架,一個人打跑了三個人。」
許江瀾一愣:「他連這都告訴你了?」
「那是,我們可是無話不談的家人。」冷甜笑道。
許江瀾點了點頭:「確實,看得出來,你在老師心裡的分量確實很重。」
冷甜忍住心裡的竊喜:「那你給我講講傅斯良的故事吧。」
「好。」許江瀾說,「老師是咱們省內著名的富商之家傅氏的繼承人,自小就有過人的文藝天賦,他從小的理想,就是做學者,終身與文藝相伴。」
「原來傅斯良小時候還是這樣的呢?」冷甜驚訝。
許江瀾點了點頭:「但是,就在二十多年前,老師的姐姐捲入了一場複雜的商業鬥爭,被她丈夫騙去了財產,流產自殺。因此,老師認清了這個世界是不能靠文藝來改變的,再加上家裡的公司不能無人繼承,他就辭去教授職務,專心從商了。」
冷甜微微一嘆。
「如果當時不辭職,他現在或許已經是國內最頂尖的幾個歷史學者之一了,或許差一點就能被評上院士。」許江瀾說。
「真的啊。」冷甜睜大眼睛。
「真是造化弄人。」許江瀾一嘆,「所以,聽說老師也囑咐過你為了真正喜愛的事情奮鬥,或許也是為了彌補他自己的遺憾。」
冷甜點頭:「後來呢?」
「老師在商業上同樣很有手段,他接管了當時家裡的集團,短短五年就幾乎掌控了整個h省的經濟,成為了省內最頂尖的幾名富商之一。但後來,弘毅集團與老師當時的妻子安昕玥家中的集團產生了利益衝突,於是他們離婚了。」
「原來是這樣……」冷甜垂眸,「但是……夫妻之間,不是應該共同面對困難,齊心協力把事業做好嗎?怎麼能因為這個就離婚呢?」
許江瀾道:「你不懂。當一個人愈加陷入慾望的漩渦中,就再怎麼也出不來了。隨著集團發展越來越好,利益越來越大,先前再親密的關係也會變質。」
「那時候,老師的父母也都老了,沒過幾年也都相繼去世了,現在莊園只剩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