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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連舜欽正有此意,那兩個紈絝一天到晚哭喪,又不能直接弄死,煩透了。
齊棪語氣微微透著期待,「張岸鶴的事急不得,先放放吧。過幾日我要陪長公主去宮裡住些時日,年後方回。左司上下指著你,別全盯著這事。對了,右司的案子辦完了嗎?」
連舜欽幸災樂禍:「還早,花指揮使那裡近日門庭若市,他都快住在聽竹衛裡了。」
「這些人趁著歲末斂財,手腳不規矩,花燃自然要他們吐乾淨。」齊棪對花燃的手段極為瞭解。
連舜欽點點頭,「王爺若沒事吩咐,我就先回了,您好好在府養傷吧。」
「舜欽——」他剛走出幾步,齊棪出聲喊住他。
連舜欽以為他還有事沒交代,忙凝神聽,「您說。」
「下回見著公主,」齊棪斟酌了下,算是勸他道:「行禮後,看她眼討個示意再走,否則她心裡不舒坦。」
「……」連舜欽:「這是哪門子規矩?」
「翊安長公主的規矩。」齊棪佯裝好心地說:「連我也要遵守,特給你提個醒。」
連舜欽詫異地看齊棪一眼,忍了忍,語氣冷硬道:「記著了。」
說罷轉身就走,顯然心情不是很好。
旁人或許不曉得,連舜欽清楚,王爺長公主已貌合神離了兩年。
長公主愛往氿仙閣跑,必是養了那裡的小白臉做面首。大祁風氣開放,她又是金枝玉葉的身份,本沒什麼,連舜欽卻見不得水性楊花的女人;
王爺更好不到哪裡去,表面正人君子,對公主體貼溫柔。其實另置了宅子養外室,花了不少心力在那邊照拂。
那女人喜歡種花種草,王爺便讓他暗中託人,幫那封姑娘在上京城傳出個名氣。現在不少高門的夫人小姐,都常訂她培植的花,封淺淺三字也算小有名氣。
比如王爺庭院裡的三辰花,連舜欽自家夫人也買了兩盆,價值不菲。
怎麼今日他倒看不懂王爺了。
連舜欽冷冷地想,估計又在做戲,過幾日要入宮,想是打算提前找好感覺。
真是貴人之間一出荒謬的爛戲。
本以為「下次見到長公主」還早著,誰曾想,連舜欽王府的門還沒出,便碰見那位規矩怪異的主了。
從前一年也見不到一回,現在每回來都遇上。果然好運半生難求,而黴運向來連連。
翊安見他冷著臉,毫不介意地揚聲打招呼道:「連副指揮使。」
連舜欽上前定定站住,恭敬行了一禮,「臣見過長公主。」
說完抬起頭漠然地看著翊安,眼白多於瞳色。
翊安笑容僵凝,她本是隨口打個招呼,這喪星現在不走了是怎麼回事?
「連大人有事嗎?」她保持微笑問了一句。
連舜欽微微彎腰,頭往前伸,冷言問:「您有事嗎?」
那個「您」字被他加重,聽著格外刺耳。
翊安茫然,想了一下:「我沒事。」
「告辭!」連舜欽乾淨利落,半刻不多留地走開。
翊安:「……」什麼情況,又一位吃錯藥的?
她去問齊棪,「我今天哪裡不妥嗎?」
齊棪上下看她一遍,看得想入非非,「經臣細看,無。」
「那連舜欽剛剛盯著我做什麼?」她心有餘悸,揣測抱怨道:「我定是哪裡得罪過他,他忍無可忍,才變本加厲。你說這種人多討厭啊,生氣也不說個明白。」
「……」齊棪選擇沉默。
第11章 諸位請便
宮裡已定下翊安夫婦臘月初九進宮,說是那日乃黃道吉日,一併洗掃了翊安未出嫁時居的禮寧殿。
翊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