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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東離沒再問這個問題,至於說眼前之人是不是如他所猜測的,那便找機會試探一下好了。
要真是時空局裡某個敢坑他的傢伙,哼。
託了碰瓷青年樓西越的福,在接下來的路程中,趕馬車這活兒被對方的可靠小廝接手,而傅崢也終於從這差事中脫身。
只兩人共處一室時卻總是氣氛微妙,一左一右對坐著卻少有對視,大多都是單獨轉頭和謝東離交談。
只是寥寥數日,謝東離就已經套出樓西越欲往藥王谷所求為何,而這也讓傅崢私下裡的不滿越來越明顯。
只他心有不悅,卻又未在謝東離面前表露半分。
「你看看,演起戲來都是高手。」
再一次「無意中」與樓西越的目光對接,不出意外地看到對方微紅的耳尖,謝東離在心底裡感慨著。
404表示什麼都沒聽見。
論戲精程度,誰都沒這個宿主狗。
這邊廂承受著樓西越故意而為之的心悅,那邊廂傅崢還一臉溫柔地看過來,縱是謝東離本身沒有感情那根弦,也著實有些吃不消。
謝東離覺著這倆人實在有些膩歪,索性偏過頭去不再看他們,漫不經心地伸手撩開窗帷,目光專注地看著馬車外喧鬧的人群。
街道之上,熙熙攘攘的人聲直衝而來,青州城地處蜀州,奇峰峻峭山水綺麗,與江南的秀美柔和截然不同。
就是不知在此處的人是否也和江南有所不同。
「師弟,此地已是青州城,距藥王谷也沒多遠,不如稍作休息?」
傅崢最近表現的很體貼,也不知道是不是多了個人所以有危機感,又或者是某人胡亂編織的夢境畫面著實刺激。
整個人著實是一副盡職盡責好師兄的模樣,事事以謝東離為先,便是每日打尖住店,也萬分照顧著師弟的病弱身子。
這處事手段著實周全,周全到謝東離都差點忘記傅崢原本會是什麼樣子了。
便連此時伸到自己面前的手,都是一副溫和的守護姿態。
謝東離垂眸,盯著那隻近在眼前的手。
習武之人大多不在意外貌,只在以感情戲為主的世界裡,相貌不俗自然是標配。
傅崢的掌心指腹皆是常年習武握劍留下的薄繭,半點不妨礙那隻手生的好看。
膚色是健康的麥色,偏生又五指修長指節勻稱,骨節凸起間則顯出幾分凌厲。
若不是他清楚地知曉,這隻手在「劇情」中會一寸一寸撫過自己的肌膚,指尖輕佻,行為狎暱,卻又萬分輕薄不講情義,謝東離的心情大約還會好上幾分。
此時卻是平白擾了心情。
「好。」
虛浮無力的少年音落在空氣中,一如他本人病弱。
心情變差,謝東離便懶得去借傅崢的力,自己動作慢吞吞地跳下馬車。
只他這具身體的確不太行,底子是真真實實的先天不足,動作稍有劇烈便能出狀況。
此時不過是跳個馬車,便引得他呼吸急促面色發白。
偏生一雙桃花眸中的瞳色清澈盈著水光,眼尾染著一抹薄緋,倒有些人面桃花的意味。
自是引得旁人將目光落在他面孔之上。
謝東離剛躍下馬車,心有「不軌」的樓西越自然是趁勢上前,在一旁搭了把手,托住謝東離微有些晃的身形。
不出意外又得到傅崢的怒視。
「謝公子,你與傅少俠此次也是為自己求醫嗎?」
樓西越並不怎麼在意傅崢的敵意,自他這幾日觀察得來,這二人的主導者分明是病弱無力的謝東離。
不管傅崢是不是為美色所惑,又或是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早已囿於囚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