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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還是有觀眾的，都是老玩家、賽事的骨灰級粉絲，坐在一個不大的會議室裡，男女比例大概二比八。

祁潤和陳星予兩個走上臺時就聽見下面一陣小聲的尖叫，他甚至清楚地聽見有個女聲很努力壓抑著地跟同伴說「點漆的眼睛好好看阿偉死了。」

祁潤：「……」

心疼阿偉。

站在一起合影的時候祁潤更是看見幾乎所有人都舉起了手機，離譜的是遠遠的他還看見一個拿黑絲/襪套著頭的高個男子舉著塊大板子，上面寫著「點漆昨夜星辰死同性戀！！！」

自然是很快被保安抓走了。

祁潤：「……」

陳星予：「……」

此情此景，甚至在論壇引發了「念鬱是不是點漆自己都沒意識到啊，畢竟眾所周知，恐同即深櫃，相愛便相殺」的討論。

領獎是在《劍意江湖》官方的地盤，一座有大江橫穿，江湖氣滿滿的城市。

領完獎後自然要出去轉轉。

冬日天空似乎本來就比其他季節晴朗，這天的天氣更是很好。

整個頒獎結束時已屆黃昏，天空被漸落的夕陽染上橘光，橘色映在江邊高樓的玻璃幕牆上，光芒起伏像心跳的電波。

「這河有點像小巫山的那條河。」陳星予說，「不會是原型吧。」

祁潤心說一點都不像，但他知道陳星予在找話題，他也喜歡和陳星予這麼聊天，他笑了笑說：「小巫山可沒有這麼高的樓。」

他們找地方吃飯，吃當地有名的炒菜，就著果味的江小白。

他們倆坐在一邊，各自拿著手機，一個刷論壇一個刷遊戲影片，不出意外的又看到有人磕他們倆，也有人在猜測那天在周邊店出現的帥哥和戴口罩的點漆、昨夜星辰是不是同兩個人。

還有他們的話本，又出了新章節，有人認真腦補，他們是不是在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祁潤「嘖」了一聲，真是很清奇的想像。

吃過飯出去，外面下起了雨，綿綿雨絲籠罩下的江城朦朧的像是愛情電影，陳星予撐著傘，他們倆走在傘下，夜晚和雨天都成了最好的掩護，這樣的天氣路人都行色匆匆，不會注意到傘下的男生悄悄牽著手。

「要不我們真試試吧。」陳星予說。

「試什……」祁潤的眼睛chua地睜大了，「你不會說的是……」

「你要不願意就不試。」陳星予說。

陳星予眼睛總是很亮，睫毛也長，專注看人的時候樣子非常好看。

答應他倒不是這種見色起意的原因。

祁潤咬著嘴唇，垂下眼：「……行。」

認真提做那種事還是第一次，之前雖然住一起也親熱過，但往那方面努力時總是很緊張，祁潤又怕痛，再加上思想關節過不去，總之既不積極也沒有頻繁嘗試，從結果來看就是到目前都沒有過。

今天夜裡綿綿細雨，再加上喝了點酒，一推門進去發現客房服務貼心地在床上灑了玫瑰花瓣，嘗試都成了勢在必行。

陳星予親吻祁潤的鎖骨，然後稍微用點力，在白皙面板上留下深淺不一的紅印。

他好像很喜歡祁潤脖子上那顆痣，於是反覆在那裡流連，搞得祁潤又癢又酥的，掙扎也掙扎不脫。

「我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弄……」陳星予罕見地有些遲疑，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扶著祁潤的腰，「疼的話跟我說。」

祁潤唰地轉開眼，恨不得把臉埋進被子裡。臉上身上卻因為陳星予的動作泛起緋紅。

聲音悶悶地傳出來：「哦。」

又過了一下：「還好……不算很痛。」

「嘶！」

「……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