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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梁緋絮拉住梁硯書縮回的手,語重心長道:「大哥,眼下父皇對你萬分失望,但他是相信你的,對你失望是因你太笨了。」
梁硯書面上一囧,抬手點了點梁緋絮的額頭,「會不會安慰人,我都關天牢裡了,你還這般說話。」
「實話實說罷了。」梁緋絮眨著眼,「你這隨意信人的性子確實得改改,我都沒你天真。」
「小丫頭片子還教訓我。」梁硯書看著魏棲嗤了一聲,「你身邊這個難道不是別人?你敢說你不信他?」
梁緋絮當即反駁道:「誰說他是別人了,他是我的人。」
「你!」梁硯書語塞。
兩人談話間,魏棲一直垂著臉,聽得這話,一絲笑意從唇畔劃過,浮上面頰後浸在了眼角。
天牢大門口有道厚重的鐵門,鐵門一開,外頭的光線才湧入黑暗冰冷的通道。
並肩走出天牢,梁緋絮偏頭瞧魏棲,「你可有想到辦法?」
魏棲沉聲道:「情迷不同於其他藥物,怕是不好查,奴才能想到的辦法便是讓樺妃親自認罪。」
「對。」梁緋絮點點頭,「這是最直接的辦法。鄧家今日……」
他打斷她,「公主想要誰來扮鄧潯?」
她仰頭看他,隨後輕飄飄地轉了個身,「我不想你扮,讓林琛來吧。」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
廣陽宮。
聽得守門太監來報說孟苟來了,梁淳很是意外,他們倆其實沒什麼交情。不過有人來,他心底還是開心的。
這廣陽宮以前無人問津,自打大哥和緋絮登門後,來的人便逐漸多了起來。阮熙光朋友不少,偶爾也會拉學堂裡的幾人過來坐坐,他們一來,再冷清的地兒也整熱鬧了。
「二皇子。」
「二皇子。」
兩人同時出聲,喊的還是同一詞兒,不由相視一笑。
「二皇子請坐。」梁淳招呼孟苟坐下,「來人,看茶。」
孟苟暗自將廣陽宮打量了一番,跟他第一日來拜訪時的模樣迥然不同,人多了,也熱鬧了些。「聽說太子被關進了天牢,你可有去看過?」
不明對方問這話何意,梁淳只道:「去過。」
孟苟跟著一問:「作何感想?」
「感想?大哥他,定是被冤枉的,不知是誰如此,歹毒。」對方這話一出,梁淳心頭頓覺不大舒服。
「太子是皇上的親生兒子,你也是,如今他人在天牢,你沒點其他想法?」孟苟傾身靠了過來,語帶蠱惑道:「今日我們談話之事我絕不告訴任何人,你可願對我說說心裡話?」
「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喜歡大哥,若你來,是說這些,請回,我要歇息了。」梁淳倏地起身,面容飛速沉下。
孟苟起身,故作無事地撣了撣衣肩的褶皺。「我上面也有個哥哥,他仗著自己大皇子的身份才當上儲君,論才能根本不如我。」
「你走吧。」梁淳冷聲下逐客令。
「你該仔細考慮考慮我說的話,其實我們之間有許多相像的地方。」孟苟說罷踏出門檻,「有事記得來找我。」
「不送。」梁淳按著桌面默下,他終於明白為何緋絮如此討厭孟苟了。
相宜宮。
是夜,烏雲遮月,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晚風也格外地大。
「潯哥哥……我救不了他們,你怪我吧……」鄧潯頭七那晚,馮樺穿了身雪白的喪服,對著鄧潯的牌位喃喃。
須臾,屋內燭光一滅,外頭風聲漸大,吹得門板微微晃動。
「樺兒……」一道沙啞的男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潯哥哥,是你麼?」馮樺踉蹌著衝到靈位前,她想他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