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家(第1/2 頁)
宮人如蒙大赦,趕緊退出大殿。
偌大的正廳,瞬間只剩下司馬清和花奴兩人。
司馬清放下酒杯,抬眼靜靜凝視著他:“你為何不倒酒了?”
花奴微微一笑,湊近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臉頰上,曖昧地說:“奴怕太子心軟,終究會去找太子妃的。”
“有你這樣的美人在懷,誰還會去想那冷冰冰的冰塊。”
說話間,謝淵闖入殿中,正聽到司馬清說這句話,心兀得痛了一下,想起還有事要求司馬清不想引發衝突,強行忍了下來,極卑微的開口:“求殿下賜我腰牌,準我出宮。”
司馬清掃了他一眼,淡淡開口:“都這麼晚了,你出宮做什麼?”
“曾祖父病重,求殿下準我出宮探望。”
司馬清嗤笑:“謝丞相病了?”
聞言,謝淵頓了頓,緩緩跪在他面前:“請殿下成全!”
司馬清垂眸望著他:“過了宮禁,你是太子妃,犯禁出宮你該當何罪?”
“可是臣擔心……”
“有何可是?”司馬清打斷他,“長樂宮,本殿下說了算。”
“求殿下準我出宮。”謝淵明知機會嗎渺茫,仍舊固執的懇求。
司馬清冷哼一聲,忽略了他的懇求。他站起來,拍了拍衣襬,轉身離開。
“殿下——”
司馬清頭也不回地吩咐:“給本殿下準備轎輦。”
花奴嘴角浮起一絲陰謀得逞般的笑意,跟在他身邊,低聲道:“殿下,您這是要出宮?”
司馬清轉頭將花奴攬在懷中,語調寵溺:“你不是想吃城西的豆腐腦嗎?本殿下現在就帶你出宮去吃。”
“可是太子妃他……”花奴明知故問,語調裡充滿了挑釁。
司馬清瞥了謝淵一眼,冷哼一聲'“叫他等著,等本殿下用完腰牌在給他。”
“曾祖父年邁,纏綿病榻不可無人照撫,求殿下開恩!””謝淵撲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額頭紅腫。
司馬清神色淡然,彷彿沒看到他一般,摟住花奴徑直朝門口走去。
夜深了,涼風襲來,吹散殿門處燃燒的炭火。
謝淵坐立難安地守在中殿外,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天色越來越暗,他無法知曉宮外的狀況,只有憂心著,煎熬著,心緒翻湧,低咳幾聲,喉嚨一陣腥甜,他伸手捂住胸口,壓制住喉間的血跡。
卻還是嘔了出來,望著夜幕下的滿手猩紅,他才忽然明白,司馬清從來不是他可以信任依靠的依託,無奈命運讓他成為依附他的存在。
當冷風和冷雨貫穿堂前時,謝淵恍悟這一生際遇大抵就如此了,因而在司馬清去而復返給他腰牌時,他的內心並無太大波瀾,也沒有卑躬屈膝的感謝,只是挺著脊柱一路疾行連轎子都顧不上坐,出了宮。
謝府離皇宮並沒有很遠,然而對於身體虛弱的謝淵而言卻是那樣遙遠。
當他終於到了府院門口已經筋疲力盡。想起曾祖父還在病中,他強打起精神,提步往府裡走去。
剛走了幾步,他便察覺到一絲異常。
腳下溼漉漉的,像是踩在了水草堆裡,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香料味。
謝淵眉梢微動,停下腳步,環視四周一圈。
空蕩蕩的宅邸中,只有一棵枯死的梧桐樹,枝幹筆直蒼勁,在夜風中隨風搖曳。
“你不是太子妃嗎?”
一道男聲自背後傳來,謝淵猛地轉身,驚駭地看著他:“你是……”
“我叫五味。”五味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勉強算太醫院的御醫吧。”
聽到來人是御醫,謝淵的心緊了一下,隨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