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爭食(第1/2 頁)
“新郎不在場,這婚要怎麼結呢?” 陳重山皺著眉頭髮問,徐大夫人輕聲笑著。 理所當然般地答道。 “就按著習俗,婚禮上新郎若是到不了場,便以一隻戴著紅花的大公雞代替,這隻大公雞我們徐家來找,定然是個雞冠夠紅夠大的,就不勞親家費心了。” 咣噹! 陳憲虎猛地起身,撞倒了椅子。 “放屁!你們徐家簡直不當……” “憲虎,莫要在這國公府裡撒潑。” 陳憲虎一句咒罵還沒罵完,便被陳重山喊住了。 在外人眼裡,這段時日以來已經享盡了風頭的少年郎平復了一下呼吸。 呼吸可平,但終究還是意難平。 冷聲一聲,甩袖離去。 陳重山沒有理會兒子的憤而離席,他只是凝著眉頭,望向若無其事擦著指甲的徐大夫人。 如果有和陳重山在戰場上並過肩的人在現場,定然會對陳重山此時此刻的神態感到熟悉。 兩軍對壘。 隔著千軍萬馬。 陳重山便也是用這樣的目光,打量敵方主將。 “所以徐大夫人的安排,就是想讓小女嫁公雞?” 徐大夫人微微頷首,僅僅是嗯了一聲。 便是回應了。 嫁公雞的習俗確實是有。 新郎已故或是在外漂泊,大婚之日不能出席,就以一隻戴紅花的大公雞作為替代,與新娘完婚。 寓意為嫁雞隨雞,暗合三從四德。 陳重山坐如山,沉著的神情不染喜怒,沉聲說道:“可是徐夫人是不是忘了,此次大婚是你們徐家人入贅我陳家,而不是我們陳家人要嫁入你們徐家,這按著嫁公雞的習俗可有些說不通。” 徐大夫人坐直了腰背,微微昂起的臉上浮著笑意:“咱們兩家都是蒙受聖上垂憐才有這大喜,陳將軍應該不是要與我這婦道人家探討這俗禮該有什麼出入吧?” 陳重山沒再說半句話,踱步離開鎮國公府。 走出大門。 陳憲虎正站在大門前,眯著眼睛望著鎮國公府高掛在上的門匾。 見到陳重山出來,陳憲虎張口便說道:“這鎮國公府欺人太甚!爹能忍,我這當兒子的都不能忍!” 不能忍。 不過此時的陳憲虎臉上已經瞧不出怒色了。 陳重山不作回應。 陳憲虎又問。 只是壓低了些聲音。 “爹,真沒辦法讓聖上收回成命嗎?” 陳重山腳步未停,只是說了句。 “先回家吃飯,你娘如今為了這婚事正在氣頭上,晚了可不會留菜,還不準開小灶……” 聖上。 這才是陳家和徐家明明是一個不願打一個不願挨,卻又不得不受著的癥結所在。 所以徐大夫人也有十足的底氣端著笑,拿捏上門的陳家父子。 畢竟徐家入贅的只是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只要遂了聖上的願履過婚約,誰在乎他一個私生子會怎麼樣,但陳家不能這麼沒所謂,他們就那麼一個女兒。 道武雙絕,宛若謫仙。 可寶貴著呢。 陳家想要風風光光的辦,畢竟是大婚。 徐大夫人其實也不是一定非得膈應陳家,把一生戎馬踏破了十九國的陳大將軍往死裡得罪。 假如那單名一個“年”字的私生子此時此刻就在鎮國公府聽著差遣。 陳家有任何安排都要他配合著就是了。 可是人不在,有什麼辦法? 總不能讓承兒頂上去吧。 要怪就怪那小雜種不懂事。 白送這麼好一段姻緣,卻不曉得珍惜。 放著大將軍府裡的軟飯不吃,不知跑去了哪個山溝溝裡與野狗爭食…… …… 徐陳兩家在大婚前的洽談以不歡而散落幕的時候。 徐年在百槐堂裡看著張天天和小狐狸爭奪最後一小塊蛋黃酥的歸屬。 “……我練了一天的劍,可辛苦了!” “吱吱吱!” 酥酥也看了劍譜,也跟著練啦! 小狐狸能聽懂人言,只不過張天天聽不懂狐狸叫。 但這不妨礙一人一狐此時的激烈交鋒。 “我劍法進步這麼大,這是應得的獎賞!” 唰唰唰! 張天天說著便舞了兩式劍招。 不說摸到了幾分精髓,起碼這架子是搭起來了。 像了點樣。 “吱吱——” 明明酥酥進步更大! 為了證明誰的進步大,小狐狸抓起筷子,衝著空氣劈了兩三下。 似是胡亂劈砍,毫無章法。 張天天看不出這是劍法。 但卻看樂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