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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莊曜的聲音很沮喪。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嗎?”我質問道。
“我是她的男朋友?我是嗎?”莊曜反問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她做過什麼,自從北京回來後,她就更加撲朔迷離,在她的世界裡,我連一個男三號都不是,我就是一個群眾演員,有關她的一切,基本上是從你口中得知,所知道的還不如那些記者。有的時候,我安慰自己,我只是當局者迷,可事實呢?在她的生活裡,我壓根就是一路人甲!”
莊曜發洩完後,我就掛了電話。給雨時打了好多電話,不是不在服務區,就是無人接聽,或者關機。直到報紙刊登出她隨賈迅文離開的那天,她才發了一則簡訊給我。
“莊曜是我一個琉璃般的夢,因為從未想過得到,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去想象和佔有。當他真實的站在我面前時,我才知道以前的夢如今看來不過是琉璃的碎片,一觸碰,就會鮮血淋漓,告訴他,別再找我。我走了,跟賈迅文離開這裡,但絕不是跟他走。你們保重。”
她能去哪裡?我拿著這條簡訊問莊曜。
莊曜沒有回答我,只是淡淡的自嘲,“原來是我打碎了她的琉璃,真是作繭自縛!”
☆、難以言喻
雨時就這樣跟賈迅文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走了,留下了一地的猜疑和遐想,還有讓現實無情的抽了一記耳光的莊曜。我原以為世人的嘲諷下,莊曜會徹底放棄,沒想到他因為那條簡訊,一直暗中尋找雨時,雖然一直沒有收穫。
國土局關副局長因受賄被雙規,半個月後,檢察院正式立案偵查。莊曜涉嫌行賄被請入檢察院,我一下懵了。
我四處打探下出了幾個版本,有人說,鼎興公司的莊總為了能與國土局搞好關係,經常邀請國土部門的關鍵人物,當然也包括關副局長在內玩麻將,經常一局下來,桌面上就去了好幾萬。又有人說,之前的觀山地塊掛牌出讓,鼎興公司為了能順利競買,送給關副局長一副《梅石圖》。
看過該畫的人都說,這幅梅石圖疏闊縱放,氣勢捭闔,花以焦墨圈勾,精細而怒張,彷彿想要從枝上掙脫,凌空而去。觀者猶如置身於月色輕籠、花影橫斜的意境之中。如此蒼勁的畫風出自於晚清民國畫家吳昌碩之手,筆墨酣暢,價格必定不菲。
還有人說,關副局長兒子結婚時,莊總經理也去了,紅包跟別人的一般厚薄,可誰都知道里面不僅僅只有現金。
莊曜被請進檢察院已經一夜了,我不知道該信誰的話,想問玄晉予,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正當我豁出去打算找他時,他主動的出現在我面前。
“這件事你最好別管。”玄晉予的語氣帶著警告。
我無視他的警告,“你說,檢察院會逮捕嗎?”
“少知道一點,對你沒壞處。”
“可這都一夜了。”我急道。
“這是官場上的事情,讓你別管,你就別管了。”玄晉予一臉清冷的說完,轉身出了辦公室。
我沒辦法像他這麼鎮定,想起大學畢業時,有一同學袁周公務員考試進入檢察院。我透過各種方式聯絡到他,並在皇朝請他吃了頓晚飯,他在知道我的用意後,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其實,我只是想請承辦案件的檢察員吃飯,順便問問案件的進展,和莊曜是否會真的有牢獄之災。當然如果能讓莊曜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自然會有一筆豐厚的酬金。
很多時候,別人賞臉吃飯,並不代表願意幫忙。飯桌上,我原以為謝檢會推三阻四的拒絕,沒想到他非常豪爽的收下了。
“謝檢真是痛快。”我舉杯敬他。
謝檢笑著喝下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