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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敏青落她一步,聽她聲音漫不經心,“願聞其詳。”
“你沒聽過秋稟生的韻事兒?”狐狸趕上去一步與她並肩,笑著眼風情萬種,“‘公子紅杏齊出牆’?”
他笑得實在戲謔愉悅,奈何半斂著眼的那位卻波瀾不起,漆墨一般的眼動都不動,步子踱的一如既往的淺淡,“你是想告訴我,秋稟生和桐夕有私情?”
“話不能這麼說,”敏青長袖一拂遮了半面,妖嬈的狐狸眼笑得彎彎,“人家都說是秋家的老頭子棒打鴛鴦。‘私情’二字毀人風雅,不當,不當。”
‘不當’二字落口,華衣公子忽而旋身風姿綽約的撲過來,大朵瓊花舒展綻放於袍上,他攜著一股子撩人的衣香朝帝少姜倒了過去,是堪堪要把對方抱在懷裡的姿勢,帝少姜長眉一動剛要避開,翕開的五指也預備著給上一耳刮,目光卻睇見樓下顏氏公子慢悠悠走了進來,轉眼陸敏青擠眉弄眼,她皺了皺眉,陸敏青已經撲了上來掛在她肩上,形狀十分親密,耳語道,“秋家的書生也會藏嬌吶……”
話語生香,極盡妍麗。藏在她脖間髮絲下的一張臉卻頗為慎重,公子敏青不顯形跡地妄圖尋覓什麼。
“這倒是意料外的收穫。”那位臉上絲毫無有他期盼的表情,黑潭深目饒有趣味的亮光亦不是因他而起,躍躍欲試的趨勢,用腳趾頭也該知道起了盤算的心思。一句話之後閉口不談,慢悠悠往上踱,右相公子快上許多,只是兩句話的功夫,便從他們身側抄到前頭去了。
陸敏青眼裡異光頗重,疑是挫敗地收了手,廊上兩人腳步聲錯落著,他攏了攏長髮, “就請你看看‘牆頭麗色’有何許傾城。”側臉笑的意味深長,卻有深重的疑惑藏在心裡。
她的體溫,雖不至和暖,但至少絕非冰寒。脖間的脈動絲毫無異。
如果摩羅說的話是真的,怎麼會這樣?當年那種死一般的冰冷,如何消匿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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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開門的素袍女子眉毛微挑,疑惑,“我認識你麼?”
“六年前,煙羅。”為首的年輕公子面貌冷凝,淡淡吐出兩個線索。
“啊!原來是你!”這才聽出聲音,桐夕一驚一乍,合了門撲了過去抓那張臉,可惜白費力氣,被人給一側頭以指點開。收了手,女子悻悻的打量了帝少姜的臉半響,“你的臉是易容?”
原先雖小,好歹驚豔,現而倒成了中人之姿,隱隱透出不同尋常的教養來。
來人衣袍甩開清弧,一張臉顏色過於蒼白,卻並非是無力的孱弱感,隱隱透出冰雪一般的凝然來。面貌已經是當日相逢時的天差地遠,惟餘聲音還是七八分的熟似。
這人入了房自發的朝桌邊走,突然因了窗下一盆蘭花滯住,腳步一轉竟改了方向到了窗下。
帝少姜伸了一指撫過那被擦拭的乾淨的葉片,眼神微異,似是想起了杳遠的事情。
君子如蘭。她曾還有另一個名字。但她並不想將之稱為前世。這四個字是名為那個名字的父親告訴她的。那日正直落日餘輝之際,暈黃的光從落地窗那邊投進照見男人安謐微笑的臉,他仔細的給一株珍貴的墨蘭澆水,側臉看起來疑是幸福的模樣。
“君子如蘭,暗香迢遞。你的一生能活的如蘭這般純淨,是我的希望。”
想起來,彷彿還在昨日。
那樣的希望,卻註定是失望的。
帝少姜斂下眼,默默嘆息。
旁看的人仔細的將她打量了,忍不住開口,“你說讓我在京城等著聽候差遣,本姑娘信守了諾言。”女子挑了眼盯了帝少姜半晌,“我桐夕從來說一不二,你如今才來找我,是有什麼要求?”
直言直語的性子。帝少姜一哂,面上已是一貫的波瀾不露,折身找了位置坐了,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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