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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初苒再回過神來,荻泓已走得老遠了。
王庭外的駝山上,初苒靜靜的遠眺。
她苦思了多日,也沒有想出什麼結果。只是每晚的夢裡,都是元帝、玉姌和蕭鳶的身影。
或許荻大師說的對,世間的事冥冥之中都有定數,不會因為哪一個人的力量而改變。
先帝雖然因情犯了胡塗,為大晟埋下了隱患。但是他臨死前卻仍然布好了大局,以元帝蕭辰昱作為劫子在前,與各方勢力消耗周旋。縱然有一天蕭辰昱不敵這各方傾軋,失了皇位,也還有蕭鳶這個後手在,大晟也不會因此就斷了傳承。
建州地處東南,獨轄大晟一十七郡,又多是富庶之地。若然有一日,晟京失事,蕭鳶東靠大海,北上可援晟京,南下可圖閔州六郡,西邊僅一個羸弱的南越國比鄰,全然是一副進可攻退可守的姿態。
初苒毫不懷疑,即使舜純磨死了蕭辰昱,扳倒了宋恆道,他和他的暗祭司勢力,也未必就是蕭鳶的對手。
當日蕭鳶含恨離京,十年厲兵秣馬,手下俱是可戰之兵。而且以他的嫡皇子之尊,也決計不可能只擁建州、閔州以自重,滿足於一隅。金戈鐵馬,江山獨看,那才是蕭鳶的性情。
初苒有些慨嘆,她一個小女子能算什麼呢。歷史的車輪滾滾碾壓而過,她不過只是車輪後揚起的一粒微塵。什麼也不會因為她而改變,她也未必就能改變什麼,那還有什麼好糾結的呢。
要說唏噓,也只是可惜了蕭辰昱和顧玉姌這一對苦命鴛鴦罷了。她這命幾經波折,來之不易。天意既然如此,那好好兒地活下去,豈非更有意義!
第027章認錯
正在初苒苦思時,遠處忽然黃沙滾滾,一隊重騎奔襲而來。
不遠處的侍衛穆風如影一般掠到初苒身前,他是荻泓特意為初苒安排的貼身護衛。
初苒卻已經看清了來人,驚訝地喊道:「師傅?」
樂熠也看到了山崗上俏立的身影。他今日沒有著戎裝,一身布衣依舊威風凜凜。見他策馬而來,穆風便悄悄退下。
「師傅,您怎會這麼快就回來了?」
「阿苒怎麼知道本侯今日會到?」
兩人同一時間問出問題來。
初苒忍不住哈哈大笑,這些日子的沉悶糾結,都在這一瞬消散。
樂熠也釋然一笑,四下環顧後,問道:「怎麼在這風口兒上站著,在齊姜待不慣嗎?」
「沒有,齊姜民風淳樸,風光旖旎。阿苒都打算留在這裡,住下了呢,哈哈!」初苒沒心沒肺的笑著。
樂熠眼神一凝,初苒忙斂了笑,轉了話題問道:「師傅怎會回來的這樣快,不是要等一月之後的嗎?」
「本侯乃是衛將軍,戍邊本不是分內事。此行不過是為了視察督戰而來,自然是早去早回。」樂熠緩緩解釋道。
初苒忽然沒來由的覺得師傅的眼神有些壓抑,想想又說道:「那師傅,我們是馬上要回晟京了麼?」
樂熠不答,握了馬鞭朝王庭走去,徐徐問道:「恩,本侯馬上要趕回晟京,阿苒你呢?還是想要回閔州家鄉去麼。」
初苒搖搖頭,見樂熠背朝著她,又忙跟上去清聲說道:「我不回去了,家鄉也沒有什麼親人。」
「莫不是還真喜歡了齊姜,想留在這裡不成?」樂熠頓住腳步,回頭問道。眼裡含了笑意。
初苒訕笑道:「當然不是啦。」
自樂熠離開的這些日子以來,初苒一直對自己隱瞞了師傅耿耿於懷。縱然是在為元帝的癮毒解藥糾結煩心的時候,也不曾忘了這事。始終記著在師傅回來後,要把建州的經歷都如實告訴師傅。
今日樂熠回師,心情似乎也不錯的樣子。初苒覺得正是時候,於是潤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