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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上讓他寬心,道:「永載帝雖病,卻還能撐些時日,若是有人趁亂起兵,家中也會派人來接我們的,放心罷。」
索千鈺憂心忡忡地點了點頭,想了想,說:「你說……若是永載帝崩了,我能把我姐姐帶回去嗎?」
腦子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得姐姐是宮內的月支長王姬。
他幼年之時尚還懵懂,在父親的影響下對這個姐姐還有幼弟都敬而遠之,然而等他懂事些後,才明白過來長王姬來到定周和他來到定周的目的完全不一樣。
他八歲時,才在向永載帝請安之時鼓起勇氣,提出要去見見自己的姐姐。
永載帝同意後,他隨著大監穿過後宮漫長曲折的宮道,見到了自己被鎖在層層宮闕後的姐姐。
三四年未見,卻是在異國他鄉,卻是在別人的掌控之下。
姐弟二人沒多說什麼,然甫一見面,就都紅了眼眶。
自那次後,索千鈺每月請安的時候便都會去看他姐姐,姐弟的感情也好了很多。
聞言,殷上搖了搖頭,道:「你姐姐懷孕了,只要能順利生下來,依禮是不用殉葬的,然而回月支,明面上是不可能的。」
索千鈺長大了,人也聰明瞭許多,一下子就抓住了她話裡的漏洞,道:「明面上?」
殷上挑了挑眉,重複:「明面上。」
他笑了笑,說:「我知道了,殷姐姐。」言罷,他也沒心思再坐了,匆匆道了聲謝,立刻起身朝門外跑去。
殷上看著他的背影,繼續輕啜手中的茶水。
那便林泊玉見索千鈺走了,便走進來與殷上說:「殿下,汀悉的二王姬說她後日生辰,邀您一起去。」
殷上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說:「後日?」
林泊玉點點頭,說:「就是後日,二王姬身邊的人親自來與我說的。」
周垣過往不是沒辦過生辰,眾人也都去捧場,然今年此等時局,她不可能不知道,竟然還辦。
殷上直覺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
生辰?至多也就把他們聚到一起罷了,且明明白白在她的名頭之下,她也不可能對他們做什麼……那是為什麼。
她一時間還真有些看不明白。
林泊玉似乎也覺得不對勁,輕聲問:「殿下要去嗎?」
殷上點點頭,說:「去必然是要去的,只是不曉得她想幹什麼。」
要說她只是單純做個生辰,殷上並不相信。
林泊玉思忖片刻,道:「難道是溪狄王后所謀之事被汀悉知道了?」
現下是永載帝長女周黎不滿儲位,欲聯合自己的姑姑汀悉永寧公主周矚謀反,此事被溪狄王后周畹知曉後,便暫延了自己討伐永載帝的計劃,打算等周黎出手後自己再坐收漁利,若是周垣知道了此事,最多也就抓住周相尋威脅周畹,又何必把他們所有人聚集在一起。
殷上搖搖頭,說:「不像,後日去瞧瞧吧,我料想她現下應該不會幹什麼大事。」
她臉色淡淡,輕輕抬手,喝完了手中的茶水。
周垣不是傻子,相反,她還很聰明,這麼多年,殷上也能看出她刻意藏拙,料想對方也能看出自己。
……
入夜,殷上照舊去找了江遺雪。
二人剛剛互表心意,許下承諾,自然是最黏糊的時候,殷上便連著每日都來找他。
屋內熄了燈,窗外只有月色灑下,二人坐在窗邊的躺椅中,就著靜謐的夜色靠在一起低語。
「……然後呢?銜平冬天下雪嗎?」
「下,但是沒下過大雪,都是薄薄一層,還可以去冬獵。」
「你也去過嗎?」
「我小時候的時候跟母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