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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來撫須暢笑,頗有些欣慰地看著二人,道:「上次見你,你還是小孩,一眨眼竟都成親了,果真是時不待人。」
殷上道:「韶光易逝。」
殷來嘆道:「是啊,韶光易逝,前幾日剛入平京面見阿姐,阿姐還領我去看了含章閣後我們幼年一齊種的梧桐樹,那時候種得歪歪扭扭,都是玩鬧,原也沒想到它能長大,可如今去看,竟也亭亭如蓋了。」
殷上見他眼中似有薄淚,心中也多了一絲悵惘,道:「您多年離家,母親提起您總是思念,還盼您自今年起多於平京長住才好。」
殷來抬手揩了揩眼淚,聲音微啞,拍了拍殷上的手,道:「好,好。」
……
重巽山路遠,若要一日來回多費功夫,眾人便都於皇寺內暫歇一晚,待第二日再啟程回城內。
直到進入寺中備好的禪房,殷、江二人才緩了口氣,江遺雪從懷中拿出剛剛微生胥塞給他的藥,指了指桌邊的座椅,道:「坐著,我給你塗藥。」
往年祭祖沒有如此繁複,也不用行大禮,但今年畢竟不同,都需三拜九叩上千階,雙膝自然不會安然無虞。
禮儀不能含糊,但微生胥還是備了一些藥,待禮畢後送給眾人。
殷上順著他的意坐下,掀開衣褲將雙膝坦露出來,果然已經紅腫破皮,江遺雪看著心疼,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氣,一點點地給她上藥。
藥膏冰涼地敷在傷處,疼痛也削減了許多,殷上道:「隨便搽一下吧,不是很疼,倒是你身子這麼弱,本是叫你不用來的。」
江遺雪道:「若是規矩不允,我自然不來,可你當時又說可以,我肯定是要陪著你的。」
殷上道:「你倒是罷了,今日見顧懸也陪阿姐上來,怕是婚期將近。」
江遺雪塗好最後一點,又小心地用藥布裹好,道:「顧大人不是與帝姬殿下先前就有婚約嗎?」
殷上攏好褲子,道:「你也該叫阿姐了。」
聞言,江遺雪輕輕地嗔了她一眼,臉上似有紅暈,殷上輕笑了一聲,伸手拉他,又道:「你坐著,我給你塗。」
江遺雪向來不習慣她為自己做什麼,道:「我自己來就好了。」
可殷上卻不容拒絕地接過藥瓶,道:「坐著。」
江遺雪只好坐下,伸手掀開衣袍,只見那雙膝之處的布料竟已被微微浸透,顯出幾分血色來。
殷上蹙了蹙眉,伸手將他的褲管撩開,那傷處較之殷上更為嚴重,已然滲血,在他瓷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殷上有些不高興,道:「不知道喊痛的麼?」
江遺雪知道她是關心自己,抿著唇笑了笑,道:「哪有這麼嬌氣,大家都沒說什麼,怎麼偏我喊痛。」
殷上一點點給他搽藥,看了一眼他的笑顏,道:「我看你傷成這樣還挺高興的麼。」
江遺雪道:「我高興呀,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邊,可以喚阿姐,喚舅父,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他的眼神落在殷上的手上,那雙向來只持刀執筆的手此刻正生疏地拿著藥棒為他上藥,起落之間是帶著關切的溫柔。
殷上無奈地笑了笑,揶揄道:「那你現在喚聲妻君來聽聽。」
「我不叫,」他顧盼神飛地瞪了她一眼,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愛嬌,笑著說:「你還沒娶我呢。」
作者有話說:
好溫馨啊,我不行了(抹眼淚)
第88章 我寄人間雪滿頭(3)
◎殷廣往事風霜刀劍◎
聽見這話, 殷上仍舊嘴角含笑,沒說什麼,仔細將他的傷處包好, 站起身來,自然地俯身親了親他的嘴唇。
江遺雪仰起頭和她碰了一下,本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