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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問說:「汀悉陳兵在吳真地界,其後還有吳真的糧草、兵力後盾,若是硬碰硬,確實吃虧。」
殷上陳詞道:「故而,我們要選一個汀悉必然會救的地方攻,以吸引汀悉兵力,分散而戰,解氏白燃眉之急。」
殷術問:「那依你看該派誰去?」
殷上道:「薛將軍對北境的情況熟悉,由他領兵去往北境支援溪狄,以迷惑汀悉,我與寧大人則領兵去往汀悉,攻其必救之地。」
殷術眉頭一皺,問:「你要親自去?」
殷上點點頭,說:「氏白一戰,正是周垣親自領兵,若無王室壓陣,氣勢上就比他們輸了一籌。」
臣子面前,她無法與母親說什麼溫情之語,只向她點頭示意,讓她放心。
殷術眼神變了幾變,似有猶豫,好幾息後才對身邊的大監輕聲道:「擬旨,封宣,懷化將軍薛其敏、宣威將軍寧問為帥,各領大軍去往邊地,世子殷上監軍隨行,擇日點兵啟程。」
聞言,坐下起身,恭敬地齊聲道:「是。」
……
戰事緊急,殷上當夜就命晉呈頤跟著寧問去往了軍營點兵,自己則去選了此次需要隨軍的亓徽衛。
亓徽除了戍邊的軍隊外,其餘兵卒則分為了三支,即左衛、中衛、右衛,這些兵卒戰時打仗,閒時便是訓練、種田。
而她常用的亓徽衛,其實是王室專用的護衛,分為亓衛、徽衛,亓衛在明,多有另一層身份偽裝,或遊走於各國通傳情報,或隨身保護王室安泰,比如晉呈頤、林泊玉、厲敏等人,就是亓衛中的一員;徽衛則在暗,多執行暗中保護、刺殺等見不得光的勾當。
上至王公大臣世家子弟,下至貧苦百姓商販官吏,都有可能是亓衛的人選,但徽衛的人選來源卻單薄許多,那就是必須要、必須沒有牽絆。
這類人大多已然走投無路或是身負血海深仇,進入徽衛後,王室便會出手替他們了卻前塵,此後他們便要將生死置之度外,以己身,作利刃。
……
晉呈頤回來的時候,殷上已經選好了人,亓徽二衛共九十人,單成一隊。
聽聞還有徽衛出馬,晉呈頤有些不明,問:「殿下,我們不是攻其所必救之地就好了嗎,需要將徽衛提到明面上來嗎?」
殷上搖搖頭,說:「這是次機會。」
她躺在窗邊的搖椅上,冷風從微開的木窗外吹入,微微有些寒涼。
「攻其所必救之地,汀悉雖回撤,但吳真不會,屆時其大軍長途跋涉,人困馬乏,又沒有吳真鐵騎為後盾……」
她解釋的聲音越來越小,待晉呈頤再去看的時候,竟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他愣了愣,良久才輕輕地嘆了口氣,走上前去把窗戶關上,又將一旁的毯子拿起,仔細為她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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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過後,寧問與殷上一起率軍出征,和薛其敏兵分兩路,各自趕往所定之地。
亓徽和汀悉並非鄰國,中間還隔著序戎、九祈和定週三地,想無聲無息的陳兵邊境,不鬧出太大動靜,從九祈走自然是不行的,殷上便打算橫穿序戎,進入定周後從西南方進攻汀悉。
但這樣以來,路程就要長了許多,細算下來,要比起薛其敏支援溪狄的行程長了三倍不止,為了把握時機,殷上等人也只得日夜冒雪行軍。
此番去往汀悉的亓軍只有三萬輕騎,輕裝簡行,輜重等全然放棄,事先通知了序戎、定周的官員,備重械糧草,沿途補給,在他們到達定周邊境之前,儘量穩定邊城,不要打草驚蛇。
大約連著行軍七八日左右,大軍穿過了序戎,進入了定周境內,氣候稍微比亓徽好了些,也不再連日大雪,在沿途補給了糧草軍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