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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這個姑娘大有心懷不軌的可能。
不就是獻身嗎?林襄伸了伸脖子,順從地作任君採擷狀,反正早晚都是要獻,她倒不介意提前感受洞房花燭的快樂。
見她並無出聲辯解的打算,霍光停下了動作,視線自眼前人濃密抖動的睫毛,到紅潤欲滴的雙唇,再到白皙若雪的脖頸,每一處似乎都在摧殘著一個正常男人的神經。霍光卻驀地冷了眼神,手指輕輕摩挲著她滑膩的下頜,繼而落在方才被他戳破的頸間細痂上。
被他曖昧不堪的輕撫惹得渾身發顫,林襄禁不住溢位一聲羞恥的悶哼,還不及掘地三尺,找個地縫埋住自己,霍光修長的手指便已狠狠掐上她的咽喉,比方才挑劍的動作還要狠戾無常。
林襄驚懼掙扎的空檔,終是悔恨起當初偏偏要越級打怪的自己。她甚至開始想像本來的二星男神,到底是怎樣溫潤如玉的存在,他一定不會像如今這般,將自己視作草芥,碾作螻蟻。
霍光的聲音冰冷刺骨,像是來自深淵巨海:「是誰?」
什麼是誰?林襄都已開始呼吸不暢,腦子就如融了一團漿糊,霍光卻依舊不肯鬆手,「是誰教你學她?」
明明是毫不相關的樣貌身姿,可舉止行為之間,甚至是偶爾呈現的細微表情,卻同那個人有著驚人的相似。到底是誰將她故意送到自己面前?又是誰將那個人的喜怒哀樂全數教在了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子身上?
更詭異的是,自己竟被她拙略的扮演成功攪亂了心神,這才於筵席之上,顧不得君臣之儀,直接將她帶離群宴之所。暫且將今後所有的顧慮不安盡數拋下,霍光瞧著面前這位即將脫力窒息的女子,他本想狠下心來讓對方徹底消失。
畢竟在他心中,那個人是不可觸碰的存在,任何妄圖沾染她分毫的人事物,都不配存活於世。
如此想著,霍光的手指再次收緊。可到了最後關頭,卻又破天荒生出幾許不忍。
說實話,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過這樣熟悉雀躍的心跳了。
或許將她養在家中,伺機套出背後指使之人,也並非壞事。如此想著,霍光瞬間收了力氣,林襄的腦中嗡嗡亂響,心臟亦開始亂了頻率,感受到桎梏消失的瞬間,林襄更是趴伏在車廂內部,盡情珍惜著自縐簾外側滾滾湧入的鮮美空氣。
真險,自己差點就要折在這裡了。
出師未捷身先死,這簡直是她攻略生涯的奇恥大辱。
霍光再次倚回身後的鬆軟靠墊,林襄坦然爬起身來,在霍光濛著酒霧的惺忪注釋中,強忍下心頭的怒火與不安,只扯起嘴角溫和笑笑,「霍大將軍許是有所誤會,奴婢只是一介卑微舞姬,更不曾學過何人何事,之前聲稱愛慕大司馬,也並非妄語。」
換言之,勞資是真心喜歡你!
霍光饒有興致地歪頭瞧她,林襄不卑不亢地迎上他探索的視線,本以為對方還要同自己有一番火熱交鋒,自己保不齊還要受些虐待,誰知不過須臾,霍光竟驀地身子一軟,就勢昏睡在車廂之中。
林襄:「……」
我懷疑他是在碰瓷?
林襄壯著膽子將他扶正,見他並無半分反應,儼然已沉沉入夢而去,林襄不禁有些好笑,手指報復性掐上對方的臉頰,發狠般揉搓造作幾遭,卻又不敢當真用力,生怕再將這座大神自夢中驚醒。
報復完畢,林襄托起下巴,開始靜靜凝視對方的睡姿。別看他醒時總是一副張牙舞爪的兇戾模樣,睡著後竟如小鹿般乖巧溫順。他的睫毛濃密纖長,在他面上成功打下幾分暗淡的陰影,他的薄唇粉嫩潤澤,睡著時微微翹起,讓人很難抵抗這般反差的魅力。
林襄欣賞著眼前的美色,腦中忽而憶起霍光提及的「她」。
雖然霍光並沒有多餘贅述,可不難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