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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在議事,然帳中你一言我一眼的論述大多實在要求吳真再出兵馬,郭長墨聽著越來越不耐煩,打了個哈欠,打斷道:「我說了,兵權只有一半在我手裡,我能調配的也只有十之二三,出不了多的!」
聞言,坐在主位的周垣卻仍神色平靜,嘴角噙著一抹笑,警告似的看了自己出言的下屬一眼,出聲安撫道:「王卿消消氣,此事只是在商榷罷了。」
郭長墨卻直接道:「商榷不了,兵部如今都在我哥那,你要兵只能找他要,連我父親都難置喙。」
周垣一下屬對他的態度有些不忿,接道:「此戰已有四國加入,若是一直打下去,只不過是此消彼長,互相消耗罷了,不若一擊即中,也對各方都好。」
郭長墨看了他一眼,揚聲道:「就你懂?本王能不知道嗎?」言罷,又扭頭對周垣道:「你當時來談判的時候說得好好的,相貞已然志在必得,只要助你一舉拿下氏白,便能踏入溪狄,如今呢?吳真為你提供了這麼多糧草軍備,你卻連一個城都攻不下來,廢物!」
他罵得毫不客氣,然周垣卻神色絲毫未變,甚至臉上的笑意更真了幾分,耐心解釋道:「殿下,三國之力已有十數萬兵馬,汀悉又是異國作戰……」
「好了!你別解釋了!」郭長墨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命令道:「再要兵你是別想!本王命令你一個月內把氏白打下來!如若不然,你和你的人別想出吳真的門!」
言罷,他趾高氣昂的甩了甩袖子,帶著兩個下屬立時朝門口走去,一副沒得商量的態度。
然而正待他要伸手掀帳簾的時候,卻感到身後有一絲莫名的涼意,還沒等他回頭,便感覺到一股銳痛從右肩傳遍全身,他哀叫了一聲,勉力回頭看去,卻見周垣嘴角含笑,目光幽冷地看著她,抬起的手中持著一柄已然出刃的袖箭。
就在她出手的一瞬間,身邊的兩個護衛也被冷箭射中,登時就軟了下去,帳外很快傳來零星的兵戈聲。
郭長墨反應過來,目露驚恐,指著周垣吃力地出聲道:「你……你敢……」
然而話未說完,他便感覺到一股昏意直達大腦,眼前的景象瞬間模糊了起來,整個身子控制不住地軟倒在地。
周垣放下袖箭,看向地上不省人事的郭長墨,對下屬吩咐道:「捆起來,馬上給郭長垚送信,便說他弟弟在我手上,十日內抽調十萬援軍,少一萬,便給他送一根手指頭。」
下屬眼神興奮,隨即領命,道:「是!」三兩下就把郭長墨捆好拖了出去。
然而就在幾人再行議事之際,營帳外卻又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通稟聲:「殿下!有汀悉的軍情!」
汀悉?
周垣眉頭一皺,道:「進來!」
兵卒急匆匆地掀簾進來,行禮直接道:「汀悉傳來軍情,道鑲雲城已被亓徽拿下,令使發出求援訊號,但援軍到時,亓徽王旗遍佈城樓,城門緊閉,不知內情!」
「鑲雲城?」
周垣下屬先按捺不住,失聲驚問,到:「四周城池的守軍都是死人嗎?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讓鑲雲城被拿下!」
「好了。」周垣淡聲打斷他的話,尚還鎮定,問那傳信的兵卒:「可曉得城內有多少人?」
那兵卒搖頭,道:「不知,只知道四方城門緊閉,令使匆匆求援後便再也聯絡不到人了,周圍援軍雖然已到,但因內情不知,還不敢輕舉妄動。」
下屬道:「殿下,鑲雲城可不能丟啊!若是亓徽那些賊子把糧營一把燒了,那我們此戰如何得勝?」
周垣目光微瀾,復又歸於平靜,道:「你不曉得,亓徽的世子不是好相與的,她於令茲一戰中用兵如神,幾乎沒廢多少兵卒就把令茲拿下了,連帶序戎、東沛也收入囊中,此番明明已然派兵援氏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