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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暗裡的護著,就是不肯讓我們姐妹與安家有太多的接觸。可是沒想到,安四手掌夫家內務,精明強幹,竟會被一個小妾入門給生生氣死。會由著小妾氣死主母的男主人,哪裡會是一個好父親。柳姿性子烈,鬧著要出嫁。安四已死,柳姿又嫁了,我留在柳家,還有什麼意思。安老太君高興至極,八抬大轎把我們姐妹迎進了安家大門。
這樣一來,她要栽培我們姐妹掌家的目的簡直是路人皆知,竟讓甥女嫁給自己的舅舅。陽溪旁支還好,本家那邊,簡直就是個狼窩,一群晚輩,都如狼似虎地盯上了柳姿,她的日子想來也不好過。可是她畢竟比我有手段。我還在這裡折騰得要死要活,她已經凌厲地接手了安家本家最大的藥莊,那群公狼母狼雖然不服氣,但她主事藥莊已經是定局。
安老太君自然對她甚滿意。如今,只怕是覺得我的日子過得太消停了,所以弄了幾匹母狼到我這裡來。也有警告之意。若是我被這群母狼的氣焰壓下去,只怕,令老太君失望,姨娘會更加張狂,前路更加艱辛。
第十二章:碎嘴的找茬的 我苦著臉,道:“我記得雲吉家的麗君嫂子,好像跟你有段過往啊,舅舅。”
安玉寧這個花蝴蝶,到處拈花惹草,緋聞那是數都數不清。看看我剛嫁過來那天晚上,洞房花燭之夜,他竟然還半路開溜跑出去風liu,就知道他是什麼貨色了。誰都知道我在洞房花燭夜被他拋下了,而且剛成親他就天天不著家,這下遇到一個他以前的紅粉知己,還不尷尬。
他淡淡地道:“你務必要記得,我是你相公,而她是你的晚輩。”
我自知失言,只是悶悶地坐在一邊揪帕子。他也不管我,就這麼走了。小貝過來,拉拉我的袖子,道:“娘,那群狐狸,很厲害嗎?為什麼你一聽到她們要來看你,就這麼沮喪?”
我沒好氣地道:“那是,一群狐狸來看你,你高興嗎? ”
小貝舉了舉小拳頭,道:“娘放心,小貝一定會保護孃的。”
我被他逗笑,伸手去捏他的鼻子:“指望你,那至少還得過幾年。”昨晚我被罵的時候,他簡直要縮到地裡去了,還保護我呢。
既然要見客,今天自是不能出去的了。我派人到前院去,象徵性地詢問了一下劉姨娘。她只推說事忙,讓我好好招呼。不管她在這府裡的地位有多高,最終還是個妾室。來的都是安家本家少爺的正妻,我又是主母,她若是跟著摻和,的確是不妥,也十分尷尬。
我想了想,便去換了一身衣裳。早起的時候,我穿的是一件豔粉色的紋牙對襟裙子,頭上戴的是璀璨的錦繡蝴蝶簪。玲瓏去教訓銀樓的夥計了,我便讓拂衣伺候我更衣。換了一件月牙白的長身裙子,立領,寬大的袖子裡有遮住半截手腕的嫩袖,只露出十指尖尖。綰了一個簡單的髮髻,用的,是一根毫不起眼的碧玉簪子。那卻是價值連城掐絲羊脂玉簪,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蝶衣珠翠。這是安玉寧送給我的彩禮之一。
我那個時候也眼拙,壓根看不出這個東西的價值來,只覺得其普通得可以,又沒什麼特色,該不會是安玉寧從哪個地攤給我淘回來的吧。後來柳姿出嫁,自然也就把柳二小姐得寶的訊息帶了過去。
拂衣道:“小姐,您這身,是不是太素了一點?”
我揮揮手,道:“富貴才知足。我若是錦衣華服,滿頭珠翠,她們要說我故作姿態,用富貴相掩窮酸。”
來的是大房長子安雲鶴的妻子李氏,和二房次子安雲吉的妻子盧氏。兩個都是不好惹的傢伙,成天嘰嘰喳喳,說半天的話沒一句重點,卻陰得很。李氏慣扮好人,兩面三刀,盧氏是出了名的一張嘴巴刻薄。
我在亭子裡設宴招待她們。這裡正對上安府精緻的花園,小橋流水,雕欄畫棟。平時,我也不大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