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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詫異的看向他,不明所以。
他手掌微抬,手心輕託著一方枚紅的錦緞包面小盒子漸漸映入我的眼簾。
我心裡頓時一震,不由自主伸手過去。
開啟蓋子,裡面是一枚十分質樸的白金戒指,不搶眼,有極簡單的花紋,但是隻一眼,我便再也挪不開眼睛。
他的臉上是少有的莊重,看定了我,低聲道:「只要你願意,我們隨時都可以結婚。」
心潮起伏,我的鼻息微漲,有股流淚的衝動,多想直接回答他,「是的,我很願意。」
可是總覺得前面有條不深不淺的鴻溝阻隔著,我無法心安理得的套上他的戒指。
我輕輕合上,放回他的手掌。
他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你……不願意?」
「不!」我衝口而出,「當然不是,但是,不是現在。」我盯著他的眼睛裡有太多的含意,不消說,他都懂得。
他久久的凝視我,然後手掌漸漸收攏,把盒子緊緊的包住,握了一會兒,又放回原位,目光一點點平和起來。
發動了車子,接著上路。
「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他望著前方肯定的說道。
扭頭瞄了我一眼,又補充一句:「我會有辦法的。」
25 更該懂得去珍惜
我久久的欣賞著已經成型並公佈的newsletter,包裝真是門藝術,經過專業人員的排版和畫龍點睛,整版雜誌還真象那麼回事,尤其我那篇求爺爺告奶奶採訪來的零星體驗加上大半的杜撰而成的《維修工作中的苦與樂》,在背景圖案的襯託下,看著既嚴謹又風趣,簡直不亞於平日所讀的任何一本雜誌的訪談。
小吳非常識時務的打來電話,極力稱讚我是「才女」,這令我頗為受用,頓覺沒有辱沒了當年教我的那班文學院的老教授。
「要不,六月份的一期你也順帶做了?」小吳意意思思的試探。
糖衣之下必然裹了炮彈,原來再柔順的女子也有她狡猾的一面,我呵呵憨笑兩聲,突然嚴肅的說:「小吳,千萬別順著竿子往上爬,會摔疼屁股的。」
小吳悻悻不已。
走廊裡傳來腳步聲,稍頃,就見小實習生帶著那名高燒中的日本同事出現在我面前,前者微含不耐,後者一臉倉惶。
這名日本同事許是水土不服,來中國的第二天就開始發燒,於是一早就向我們求助,我派實習生帶他去最近的涉外醫院就診,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納悶的上前詢問,日本同事唯唯諾諾的道了一串謝,就進了會議室接著聽講,日本人生命力之頑強還真不是蓋的。
待他一走,我就向實習生了解原委,才得知,醫生僅用五分鐘診斷完畢就開了方子讓他去掛水,把他給嚇著了,狼狽逃竄了出來。在日本,除非得了比較嚴重的病才會選擇掛水,否則,僅服藥了事。
「那怎麼辦?」我關切的問,總不能讓他在這裡出什麼意外,影響不好。
「我帶他去藥店買了些退燒藥和消炎藥,慢慢吃著看唄。」她說。
「那你經常關心著點兒。」我囑咐。
張婷不在的這一個多月,我肩上壓的事情越來越多,有不少還是突發事件,好在都有驚無險的過來了,且越做越順,心裡不是沒有成就感的,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
吃過中飯,就接到一個電話,號碼很陌生,我努力回憶,也猜不透會是誰,打電話的人似乎很堅持,一聲一聲的響著,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秀妍嗎?」一個中年女音。
我愣了一愣,才答:「我是秦秀妍。」
「我是汪阿姨呀。」對方的聲音頓時親切了許多。
「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