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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和……和你那未來的媳婦,難道也不在嗎?”她皺了眉頭,如墜霧中,搞得是莫名其妙。
“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你還好意思問我?”一指指向她眉心,嚇得杜可嫣頻頻打顫。
“這……這要我打哪說起啊,他們兩人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裡,平時也不來點頭打招呼,老爺你要真這麼說我,我可叫冤了……”她的臉開始變起唱戲的大花臉,嚶嚶嗚嗚的哭了起來。
杜可嫣的哭功一流,家中的財務大權,都是讓她一手哭來的,加上又有九殤公推波助瀾,因此,韓百竹對她可說是又畏又敬。
“你有什麼好哭的,該哭的人是我。”他對她又拍桌又怒吼,這才把杜可嫣的哭聲鎮住。
“老爺,這話……從何說起,你兒子要娶媳婦,你有什麼好哭的?”她旁敲側擊,但就她所認識的韓百竹來說,那個焦頭爛額的表情可不是胡亂瞎演來的。
“我能不哭,不緊張嗎?你以為我早兩天回來是為了慶祝飛彤的喜事?”他重重嘆了口氣。“大事不妙了,咱們豐念山莊恐怕惹禍上身了。”
“惹禍上身?”杜可嫣還裝得鎮靜自若,故意問道。
“難道你不曉得傅裁雲這女人,她……”
韓百竹正要往下說,門外突然傳來一男一女相互追逐的聲音。
傅裁雲率先跑了進來,韓飛彤緊跟在後,三人目光偶一相接,卻沒有半點和悅之色。
“父親……”
“韓伯伯……”
廳堂內再度陷入凝重,韓百竹的臉色森寒,絲毫看不到任何迎接這位韓家媳婦的神采……
第七章
“胡來!”韓百竹重重拍擊桌面,怒不可遏地看著兩人。
“父親,這胡來之說從何而來?”韓飛彤刻意站在裁雲前頭,以擋父親銳利目光。
“你在信裡頭是怎麼說的?你說是我和你母親在你小時候替你指腹為婚,訂下這樁婚約,是不是?”他重申一次信中內容,
“沒錯,既然是當年之約,如今就不該反悔。”濃眉緊緊擰聚,韓家做事一言九鼎,絕不信口雌黃。
“如果真是有這回事,為父的絕不反對,重點是……壓根就沒指腹為婚這件事,這不是胡來是什麼?”韓百竹睨看傅裁雲一眼,仍舊難掩心中怒氣。“咱們和傅家也不過是泛泛之交,一點也談不上什麼深厚交誼,我在京裡聽說了,傅翼徽是因為當了代罪羔羊,私授後主的國璽,才會引來殺身之禍,會找上咱們韓家,是看上你對付蠻子挺有一套,才會編個謊讓他女兒來找你,不過是想來求個庇萌,好讓你來保住他女兒的性命啊!”
“可是……家父在臨別前,還曾賜予這半塊的玉塊……”裁雲忙將頸間的半塊玉取下,交由韓百竹。
韓百竹只冷冷看了一眼,連伸手拿它的衝動也沒有,他哼了一聲說道:“要說,就說你父親太機靈了,隨便拿塊破玉佩就能騙得了你,唉,這也只能說是我韓家太過倒楣,讓你父親給挑上了。”
“不可能,家父絕對不可能會騙我的,或許是……當年的韓夫人與家父訂定的婚約,她忘了告訴你。”
“這也是你父親精明之處,明明曉得我的大夫人失蹤好多年,用這套說詞,來個死無對證,一來可以替你避開這場禍牆,二來,還能讓你名正言順嫁給飛彤,這一石二鳥之計,也真虧你那聰明絕倫的父親想得出來,只不過他這點心眼,可瞞不過我。”韓百竹語氣冷篾,對裁雲的態度自然亦驅淡漠。
“那……依韓伯伯這麼說,這場婚約……”她心像被利刃剜切,鮮紅的血緩緩淌流……
“當然得取消,你們家現在可是箭靶子,誰沾上誰就得倒楣,我豐稔山莊百年基業,可不能毀在你們傳家手上。”人在,人情在;人去,人情散。韓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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