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駭的朝這邊看來,林妙妙抬起頭,看清頭頂的不明物,下意識往旁邊一躲。
由於石塊溼滑,繩子也打了死結,兩個人一併滾落水中,頭頂上西瓜大小的石頭如炸彈一般彈進水面,呼嚕嚕和著水花滾動了一丈深。
……
林妙妙再次有意識的時候,耳邊模模糊糊傳來嬰孩的啼哭聲,和老老少少的談話聲,入耳好不清晰,雜亂不堪。
“爹爹,她怎麼還不醒?”
“昨日才將肺腑的水盡數清出,還不是醒的時候。”兩道聲音近在耳邊。
很麼人,什麼地方……她努力想睜開眼,卻彷彿身上有千鈞重,手腳不能動彈,嗓子也發不出聲音。
“爹爹快看,她的嘴巴動了……”
“我來看看。”男人的聲音驚疑了一聲,拿著什麼東西在林妙妙臉前晃過,而後一股細小如觸電般的痛感針扎一般點在鎖骨以上的穴道和脖頸後的位置,似乎是在施針,只是這下針的速度越發加快,彷彿在催促她趕緊醒來。
“把藥喂她喝下去。”
有人伸手勾起她的後腦,瓷勺觸碰在唇邊,緊接著一股澀意在舌尖盪開,草藥味濃重的苦汁順著喉道流下,林妙妙眼皮顫動,頭腦被這氣味一激,登時雙眼圓睜,清醒過來,眼前一片模糊,待到幾刻後才漸漸恢復焦距。
眼前是一棟簡易的棚屋,桌椅上乾乾淨淨沒有任何擺設,而自己所在的床前,正站著兩個人——男人三十多歲的年紀,烏髮長髯,手中提著羊皮筒,手上還夾著根針,想來方才便是他施的針;他身側的女孩十歲左右,膚色微黑,卻眸亮如星,看上去玉雪可愛。
“你的同伴去殺雞了,他一個男人連日奔波倒沒什麼,只你一個女人,昏迷了兩日,若是再不好好補補,只怕要損了身子。”男人語氣平淡,音調也沒什麼起伏,彷彿在說一些漠不相干的事。
他話音未落,外頭便傳來一陣腳步聲,棚屋的木門被人單手推開,露出樂冀的一張黝黑的臉,只是他此時身上早已沒了銀甲,只穿著粗布短衣,就像一個普通農戶一般,林妙妙瞧著他的臉,不由一怔:“你的臉……”
“小姐,你終於醒了。”樂冀揚起眉,唇邊露出一個笑容,像是明白林妙妙在驚訝什麼,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臉,語氣中也有幾分不解:“我也不知怎麼回事,自我醒來之後臉上的傷口便已癒合了大半,後來更是不過半天時候全然回覆,而且,不單單是臉上,就連身上的刀傷也一樣。”他倒是沒好意思撩開衣袖給林妙妙看,只是語氣非常肯定,不似作假。
“很罕見。”
站在床前的男子收好銀針,將羊皮筒小心的塞入隨身的藥箱中,一雙眼睛沉凝的看向樂冀:“我行醫十數年來,幾乎從沒聽說過回覆速度這般強橫的人,不管多麼嚴重的傷,只消一日便可回覆,好像擁有神話當中的……不死之軀一般。”
樂冀目光一怔,莫名覺得虎軀大震。
林妙妙微微垂下眼,她怎麼覺得,樂冀的恢復速度,和她用綠液泡澡的時候……有異曲同工之妙呢?
何況,他先前喝過水袋裡的綠液,此時也並無不適的反應。林妙妙越想越難以平靜,倘若綠液可以飲用,那麼她以前只顧著將那東西泡澡的行為……似乎有些暴殄天物了。她定了定神,言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不必。”
“先生如何稱呼?”
“我姓刑,裡外都好稱我刑大夫。”
男人以草紙捲起板塊碳筆塞入袖中,背好藥箱,手指搭在箱底,緩步走出門外,“我知道你們身份不一般,我不會過問,只是現在附近村子裡疫症盛行,你們最好不好離開此處,等到三個月後,是去是留都可隨意。”
林妙妙和樂冀相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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