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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師父接著說:「所以巴剎設了圈套,假意和你父親握手言好,請你父親聯合作法施咒招魂,再偷偷的掉包作法用的東西,那場法事失敗後你父親心裡就有數了,果然不到二個月就死在毒蠱上。」這一場法事我曾經聽父親提起過,那是一件挺有名的滅門慘案,兇手消遙法外了一年,巴剎受到死者家屬委託查明真相,所以需要藉助父親的靈異體質下勾魂降,作法後讓父親下地府找人,因此必需用父親的血液、唾液,以及毛髮代表肉體,再與魂魄一同鎖住,以防父親找不到路回來,結果是父親整個人虛脫無力,好幾次瀕臨魂魄出竅邊緣又回了魂,一路耗到早上卻連個鬼影也沒見著,那之後父親在床上整整躺了一星期才恢復體力。
沒想到父親的好心竟害死了自己……
那麼他知道我的身份了……我的心涼了一半,
師父講到這裡,嘆了一聲:「沒想到巴剎會對你下這麼重的毒手。」
我愈想愈氣,憤憤道:「難道他不怕咒術反噬嚒?」
師父愣了一下,「對你嚒?應該不怕吧!」
「那現在該怎麼辦?」我的心直沉到底,想想仍氣不過,我又吼道:「再怎麼說也應該是我找他報仇,怎麼會是他找上我呢?」
「也許他就是怕有那一天所以先發制人羅!」師父又說:「我們去找他談談。」
如果師父說的是真的,巴剎怎麼可能會放過我?我灰心的說:「他就是想要置我於死地,主動找他談說不定死的更快。」
「反正死馬當活馬醫,總不能等死吧!」
我不死心又問:「真的沒的解嚒?」
「沒的解。」師父肯定地說。
「那萬一談判破裂怎麼辦?總該帶點什麼東西吧?」我可不想當什麼死馬,就算變成死馬,我也要在死前踹那個巴剎幾腳。
師父嘆道:「唉!你不曉得,帶什麼都不會有用的。」
第五章 巴剎法師
漆黑的天色中嵌著一輪滿月,一排排濃密的樹木相互倚靠,夾雜其中的點點鬼火穿梭在林子裡,忽明忽亮地,像剛劃亮的火柴,一閃即逝。
高掛在天上的月色顯得愈來愈冰冷,隱藏著寒氣的陰風一陣又一陣,失去方向地亂飛亂舞,我和師父加速腳步往前進,穿過這片林區就是巴剎住的地方。
師父走在前頭,一邊趕路一邊不忘回過頭來問我:「你覺得怎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
巴剎藏身的地方非常隱密,待我們打聽到時已經是第七天了,不過奇怪的是,我雖然每天吐血,但卻愈吐愈少,甚至有快要全癒的錯覺,昨天師父見我吐了一口血後還順手拿了條毛巾抺掉血痕,忍不住問我:「你到底是在吐血還是吐口水啊!」我把手上染了紅的白毛巾給扔過去說:「這不是血是什麼?」
「奇怪,怎麼會這麼少?」師父邊打量我邊說:「也不覺得口渴,全身上下沒有半點疼痛……真是太奇怪了。」我順勢便說不想找巴剎了,父親死前的樣子在我腦海里留下了極深的印象,雖然說我應該恨他入骨,趁機想法子報仇才對,但不知怎的,我的心底對巴剎懷著莫名的恐懼。
師父完全不理會我的猶豫,堅持要去確認狀況,他說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太危險了。
「我沒事。」我突然停了腳步,忍不住又舊事重提:「即然我沒事,我們就別去了吧!」
師父高聲叫道:「怎麼能說沒事呢!今天可是你生死存亡的關鍵啊!」
「說不定我的身體有自然的防衛機制。」我突發奇想道。
「人體本來就有防衛機制,但是中了降頭以後,所有的生理機制都會呈現空轉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