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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光景了。

蔡金枝跟葉秋蘭打了招呼，又問了譚小松的情況，葉秋蘭說譚小松右腿挺好的，以後應該可以站起來，左腿的膝蓋骨有點難治，譚小松的主治醫師給了他們一張名片，讓他倆去x市的一個軍區醫院找一個姓沈的大夫，說他是這方面的專家，可能會對譚小松的病情有幫助。

&ldo;就你們倆去啊？&rdo;她一個女人，帶著兒子去外地看病，這中間到底要吃多少苦，同是女人的蔡金枝多少能想像得出來。

&ldo;沒事，醫院我熟。&rdo;當年她男人生病的時候，葉秋蘭沒少進出各個城市的醫院。

&ldo;那你們，什麼時候走？&rdo;

&ldo;還得過陣子，醫生說小松現在的情況還不穩定，還不能奔波勞頓。&rdo;

&ldo;錢夠嗎？&rdo;這句話，蔡金枝也問得沒什麼底氣，畢竟在錢這個問題上，她實在也幫不上多少忙。

&ldo;咱有多少錢治多少病吧，治得好治不好，都是命啊。&rdo;但凡還有一點希望，她也會死死抓住不放手的。

時間已經不早了，大晚上的也沒車回去，葉程他們一行人就在病房裡打起了地鋪，葉秋蘭從隔壁病房借了一張蓆子一條褥子，又去找值班的護士借了一床鋪蓋，三個孩子就睡在病房的地上。蔡金枝跟葉秋蘭睡一張床，葉秋蘭為了照顧譚小松，租了這個病房的一張空床，不過病床很窄，睡一個人還差不多，睡兩個人就很擠。

半夜裡譚小松醒過來兩次，葉秋蘭也得跟著爬起來，把屎把尿的，看護病人少不得要做這些事。

第二天一早，葉程他們就起床了，到醫院外面的流動攤販那裡買了幾份早餐回來，剛好譚小松也醒了，精神還不錯，跟葉萍說了好一會兒話，言語間還挺樂觀的，只是他那笑容，分明就是跟以前不一樣了，每一次垂下眼瞼的時候，臉上也會閃過一些不那麼開朗的情緒。

&ldo;姑媽身上的錢肯定是不夠。&rdo;上午九點多，譚小松醒過來幾個鐘頭之後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葉秋蘭提著一大桶衣服出去洗，蔡金枝也過去幫忙，隔壁病床上的那個病人今天做手術，他家人也都去手術室那邊等待了。

&ldo;哥，咱還有多少錢？&rdo;葉萍小聲問。

&ldo;卡里還有七千八百多塊。&rdo;這些錢就是他們的全部家當了，平時省吃儉用也不捨得去動。

&ldo;咱先借一些給小松哥看病好嗎？&rdo;因為家裡的錢基本上都是葉程和陸明遠賺來的，而且他們兩個人讀小學就跳級，高中還不用學費，平時也不怎麼花錢。葉萍自己卻是結結實實讀了五年小學的，眼看著就要讀初中了，一年五六百的學費，三年下來也是不小的一筆開銷，總覺得家裡的錢她賺得少花得多，所以現在說這個話的時候，就顯得格外心虛。

&ldo;咱們家本來就還欠姑媽五千塊。&rdo;而且這是好幾年前的五千塊了，跟眼下的五千塊，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

&ldo;那要不，我們先把五千塊還給姑媽吧。&rdo;葉萍提議。

&ldo;給什麼五千，要給就都給了，留兩千多塊能幹嘛？&rdo;陸明遠突然說話了，因為這兩年他讀書好還能賺錢，在蔡金枝他們眼裡的形象就越來越好了，幾個孩子一起生活得久了，就真跟一家人似的，漸漸的蔡金枝和錢守萬也就把他跟葉程葉萍一個態度對待，這一次他說要跟著出來，蔡金枝也沒多說什麼。

&ldo;葉萍你說呢？&rdo;葉程問葉萍的意見，畢竟他和陸明遠這兩年都不要學費，最需要這個錢的，還是葉萍。

&ldo;我想給。&rdo;葉萍看著葉程說，眼睛紅紅的，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