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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哈薩克人,我是瓦耳拉齊!”
李文秀奇道:“你……你不是漢人?”
瓦耳拉齊道:“我是哈薩克人,族裡趕了我出來,永遠不許我回去。我到了中原,漢人的地方,
學了漢人的武功,嘿嘿,收了漢人做徒弟。馬家駿,你好,你好!”
馬家駿道:“師父,你雖於我有恩,可是……”
李文秀又是大吃了一驚,道:“計爺爺,你……他……他也是你師父?”
馬家駿道:“你別叫我計爺爺。我是馬家駿。他是我師父,教了我一身武功,同我一起來到回疆,半夜裡帶我到哈薩克的鐵延部來,他用毒針害死了阿曼的媽媽……”
李文秀用哈薩克語向阿曼問道:“你媽是給他用毒針害死的?”
阿曼還沒回答,原先與瓦爾拉齊爭鬥的一個漢子跳起身來,叫道:“是了,阿曼的媽,我親愛的雅麗仙,一天晚上忽然全身烏黑,得疾病死了。原來是你瓦耳拉齊,你這惡棍,是你害死她的。”說罷便要撲過去和瓦耳拉齊拼命,但是之前受了傷,剛站起便又倒了下去。
那瓦耳拉齊道:“不錯。雅麗仙是我殺死的,誰教她有眼無珠,嫁了車爾庫你這大混蛋,又不肯跟我逃走?”
車爾庫大叫:“你這惡賊,你這惡賊!”
馬家駿以哈薩克語道:“他本來要想殺死車爾庫,但這天晚上車爾庫不知道那裡去了,到處找他不到。我師父自己去找尋車爾庫,要我在水井裡下毒,把全部族的人一起毒死。可是我們在一家哈薩克人家裡借宿,主人待我很好,盡他們所有的款待,我想來想去,總是下不了手。師父回來後,說找不到車爾庫,
一問之下,知道我沒聽命在水井裡下毒,就大脾氣,說我一定會洩露他的秘密,定要殺了我滅口。他逼得到實在狠了,於是我便先下手為強,出其不意的在他背心上射了三枚毒針。”
瓦耳拉齊恨恨的道:“你這忘恩負義的狗賊,今日終讓你死在我的手裡。”
馬家駿對李文秀道:“阿秀,那天晚上你跟陳達海那強盜動手,一顯示武功,我就知道你是跟我師父學的,就知道那三枚毒針沒射死他。”
瓦耳拉齊道:“哼,憑你這點兒臭功夫,也射得死我?”馬家駿不去理他,對李文秀道:“這十多年來我躲在回疆,躲在鐵延部裡,裝做了一個老人,就是怕師父沒死。只有這個地方,他是不敢回來的。我一知道他就在附近,我第一個念頭,就是要逃回中原去。”
李言見他氣息漸漸微弱,知他給瓦耳拉齊以重腳法接連踢中兩下,內臟震裂,已然難以活命,看向瓦耳拉齊時,他小腹上那把匕直沒至柄。看著李文秀眼眶中充滿了淚水,知道眼前二人對李文秀都有恩情,想要救治二人卻束手無策,急急的思索著辦法。
這時李文秀問馬家駿道:“計……馬大叔,你……你既然知道他沒死,而且就在附近,為什麼不立刻回中原去?”
馬家駿嘴角邊露出悽然的苦笑,輕輕的道:“江南的楊柳,已抽出嫩芽了,阿秀,你舅父來接你了,有你舅父照顧你,計爺爺我也就放心了。以後……以後……計爺爺,計爺爺不能照顧你了……”聲音越說越低,終於沒了聲息。
李文秀撲在他身上,叫道:“計爺爺,計爺爺,你別死。”
馬家駿沒回答她的問話就死了,可是李文秀心中卻明白馬家駿非常怕他的師父,可是非但不立即逃回中原,反而跟著她來到迷宮。只要他始終扮作老人,瓦耳拉齊永遠不會認出他來,可是他終於出手,去和自己最懼怕的人動手。那全是為了她!這一年之中,他始終如爺爺般愛護自己,想起這一年來的種種,抽泣起來。
李言看著傷心的李文秀,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說道:“秀兒,別哭,咱們將你計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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