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2 頁)
莫名其妙的較勁。
陸時川想起那一晚,抿了抿唇,腦海中的記憶斷斷續續,他記得有點不太清楚。陸時川只記得回到家後遲馳親他的時候,親得他方寸大亂,他將手裡的戒指強塞給了遲馳,後來晚上睡不著,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抒解,正正好被遲馳撞了個正著。陸時川喜歡遲馳十三年,無數個夜晚都曾幻想過那樣一幕,當過去遙不可及的人站在自己身邊,而他有了一個可以明目張膽上下其手的理由,陸時川就算是神仙下凡也不可能忍得住。
陸時川說不煩是假的,他對自己的演技沒有多大的信心,醉了是真的,可沒醉到那個地步也是真的。按照常理來說,他們這種關係,睡了便睡了,沒有什麼大不了,可這對陸時川不一樣,他很在意遲馳眼裡的他,以至於遲馳究竟有沒有窺見出一些端倪這件事困擾陸時川良久。
而遲馳這段時間也沒有接近過他。
除了聊天框上那個問號,遲馳沒再收到陸時川的訊息,他垂著眼靜靜看了看,又回想起霍邱山這兩天給他帶回來的訊息,霍邱山說陸時川大學期間每年都會去一趟美國,這具體去幹點什麼,就連將訊息透露出來的裴晝都不清楚。遲馳手指捏著衣服上的條帶,眼底沉沉,隨意撥動了兩下。
這位金主大人在有些地方總是讓遲馳覺得有些奇怪,就像是發生關係的那天晚上,分明陸時川稱不上清醒,到後面連眼神都不太聚焦了,卻還能清清楚楚地喊遲馳快一點慢一點,像是有什麼特定的約定,每一句話都要輕輕喊他名字。
很怪。
遲馳短暫地收起思緒,應承著工作人員的要求,坐在了一張簡陋的凳子之上,他眼皮輕輕垂下,被兩根黑色尼龍繩捆著。攝影師想要那種性張力,想要被困住被束縛住的獸感,遲馳也很到位地給予了他這種感覺,以至於本來是拍一組照片就該結束的遲馳,被拖著拍了兩三組。
回去的時候,徐琳派李涯接送遲馳,服裝師說把這件衣服送給遲馳了,雖然說這東西根本穿不出去,但遲馳也沒有換下來,套上件長款羽絨服便上了車。李涯在駕駛位上一聲不吭地開車,遲馳盯著他,忽然想起來了什麼,輕聲問道:「你說那天晚上聽到我們房間有動靜,幾點。」
李涯見他冷不丁提起,嚇了一跳,猶猶豫豫地報出個時間點出來。遲馳聽完,心裡算是有數了,他很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他做了個春夢,耳邊是陸時川的輕喘聲,只是當時他發高燒,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現實和夢境的邊緣太過模糊,所以他覺得那是夢,現在看來,好像不是。
遲馳思考得越深,越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他手臂撐在車窗邊上,眉毛蹙得厲害,開啟自己和陸時川的聊天記錄看了又看。
如果是這個結果,他甚至會覺得有一絲雀躍。
回到家後,陸時川居然已經到家了,甚至有心思將陸渝養的那隻拉布拉多給溜了。遲馳裹著羽絨服,看向坐姿隨意的陸時川彎著腰,修長的手指挑過拉布拉多的下巴撓了兩下,還輕輕發出逗狗的聲音,睫毛垂著,神色淡淡的,自然又隨性。
「回來了。」陸時川一如平常,頭也不抬,語氣平淡。
遲馳走到陸時川不近不遠處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他不說話,陸時川便也不說話,直到拉布拉多吐出舌頭朝遲馳逼近,遲馳一臉神色自然地站起身,挪了個更遠的位置。
陸時川彎唇輕笑,隨便招招手,拉布拉多又屁顛屁顛地跑了回去。
「今天回來的這麼早?」
陸時川沉吟一聲:「裴晝前兩年都不在江市,這次回來還沒大辦過,今天晚上要給他接風洗塵。」
聽見裴晝的名字,遲馳本來還帶著點異樣的心思稍微冷卻了點,他又回想起高中時那檔子事,有些東西擺在眼前總不能不看,他和陸時川唯一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