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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青點了點頭，沒有對胭脂的仇恨，有的只是疑惑。

莫非，胭脂已經知道了束如菡離開的原因。

束如菡沒有告訴她，卻告訴了胭脂嗎？

花青是將束如菡當做哥哥看待的，他若是真的對胭脂有心，花青自然是高興的，只是突然聽到胭脂這樣說，她有點懵。

花媽媽見花青走遠了，這才冷著臉道：&ldo;又喝多了犯渾？&rdo;言語中帶著幾分警告。

胭脂像是沒有看到一般：&ldo;你們都護著她。&rdo;

淚水簌簌落下，憐兒一陣心驚，胭脂這樣要面子的人，竟會直接這樣哭出來，方才是真的喝得有些多了。

&ldo;她不是也護著你？&rdo;花媽媽見她這樣，也無奈地嘆了一聲。

兩人一起，將胭脂扶著帶到了花記宛的房間之中。

胭脂到了房間裡面以後，並未安分地坐在凳子上，反倒是站著將房間內打量一遍，隨後看著她的畫屏發呆。

&ldo;那你勸你的話，你是全沒有聽進去？&rdo;花媽媽恨鐵不成鋼道。

胭脂頭上的寶華步搖隨著她說話，一晃一晃的閃爍著光芒：&ldo;那你告訴我，束如菡他到底去了哪裡？&rdo;她嗓子有些乾澀，加上方才哭過，這會兒的目光中不覺便帶了幾分可憐。

花媽媽看得有些愣神，房間裡面點著燭火，映得那步搖更加明亮，胭脂的話，讓花記宛有些恍惚。

好像多少年前，也是這樣一個女子，頭上戴著寶華步搖，就那樣跪在那人膝前，乞求著問，那你告訴我，他到底去了哪裡？

&ldo;你跟著他，就是為了知道束如菡去了哪裡？&rdo;花媽媽不由得伸手撫向了胭脂的臉。

上次她在這裡勸胭脂的時候，她還一臉倔強，一個字都不肯吐露。這會兒喝多了就，有些醉意，才洩露了她幾分真意。

&ldo;我怕，我怕他再也不回來了，怕他，怕我再也見不到他了。&rdo;胭脂的目光有些慌亂，&ldo;原先他可能還會因為擔心花青回來，可現在花青死心塌地地跟著薛離了，他萬一很傷心，很傷心，就再也不出現怎麼辦？&rdo;胭脂說著，再一次轉頭看向花媽媽。

&ldo;他會回來的。&rdo;花媽媽重複著一句無用的話。

她那時候得到的回答是什麼，是一句冰冷的&ldo;他死了。&rdo;

&ldo;是我愚蠢了，他一定會回來的，就算是為了花青，他也會回來的。&rdo;胭脂眼角一彎，笑得有些苦澀。

花記宛是看著這幾個孩子一同長大的，也將他們幾人的心思看得清楚，當時束如菡原本也不必那樣著急離開，可他還是走了。

到底是心無掛念，還是在逃避，可能就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了。

第36章

自那日與沈清見的對話之後，花青便一直有隱隱的不安感，或許是因為他的暗示，或許只是單純的因為薛離去了沙場。

她那這種不安埋在心裡頭，並沒有告訴任何人。直到那日，傳來訊息，西涼突然率兵攻打長都。

長都是一座小城，緊挨餘安城，是整個大齊最薄弱的一道關防。因為長都地處大齊的東面，東面並無其他兵隊駐紮，再往東處，是一片江海。

沒有人能夠想到，西涼進攻大齊會選擇那裡，皇上一直派人盯著西面，更有甚者，連南疆也未放鬆警惕，卻疏忽了長都。

長都有多要緊，皇上心中是有數的，所以平日裡是派了軍隊駐守的，只是不知，這才卻並未聽到風聲。因為北越的突然挑釁，皇上派出去了主要軍隊，剩下的兵力全在守著餘安城。

軍中捷報傳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