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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可不吃你這一套。」
這般粗鄙的話沈卿禾哪裡聽的,委屈害怕,更覺得屈辱,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自己又硬生生憋回去。
不能哭,她現在不能哭。
她得保命,得從虎爪下求生。
沈卿禾慢慢的站起身,身上單薄的一層裡衣,貼在雪白的肌膚上,身形窈窕,細腰酥軟。
她往前小小的挪了兩步,咬咬牙,鼓起所有的勇氣,輕輕勾住了他的手指。
陸胥這隻手從大腿上落下,隨意垂在身側,沈卿禾手指一碰到他,酥軟無骨,指尖無意輕掃了下他手上的老繭。
陸胥目光明顯緊了緊。
沈卿禾的眼淚一直在眼裡轉,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的說:「夫君,枝枝沒有。」
沈卿禾的小名叫枝枝,平日裡父母親會這般喚她,也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她這個名字。
只這一句話就酥到骨子裡,一聲「夫君」,叫得柔轉千回。
在這樣的凶神惡煞面前,她努力的靠近,剋制住心中的恐懼。
她和他,強弱之分,太過明顯,沈卿禾只能步步退後示弱,企圖能喚起他的一點點同理心,多拖一時是一時。
陸胥愣了下,接著將她的手甩開了,聲音依舊兇得很。
「你別碰我。」
「沈家的女兒,還是要點臉面吧。」陸胥冷聲:「你對著誰都這麼亂喊?」
話裡是在內涵她懷孕的事。
沈卿禾又壯了壯膽子,道:「五月十三,拜過天地,你就是……枝枝的夫君。」
仔細聽還是能聽出來,她的聲音已經抖成篩子了。
每一個字都含著滿滿的恐懼。
眼睛一直睜著,圓鼓鼓的,眨都不敢多眨一下。
像個糯糯的粉湯圓。
看得出來她有多怕。
可這女人不僅膽子小,怎麼還有點傻。
第5章
玫瑰花露的香氣漸漸飄散開,房裡窗戶又緊閉著,味兒散不出去,在裡頭打著轉兒的飄,香的發慌。
而這女人一靠近,身上的暖香味也直往鼻子裡鑽,和他這大男人身上的汗味不同,暖香濃鬱,悶的身上竟隱隱的發熱。
沈卿禾只覺著他眼中戾氣收了幾分,手指捏住衣角,小聲的開口解釋:「我自嫁進來,便連府門都未曾踏出過,怎麼可能……」
不管他信不信,她還是要解釋的。
陸胥抬眼,到嘴邊的話又停住,看她眼睛眨了下,眼淚「啪嗒」落了下來。
他喉頭緊了緊,煩悶的想發脾氣,卻又憋著罵不出來,一時心裡更煩悶了,陡然起身,站了起來。
突然這一下,嚇了沈卿禾一跳。
男人一站起,她的個頭只到他前胸處,高大的身軀壓迫下來,山嶽一般,黑壓壓的,逼的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身子一縮,顯得更加小巧了。
才十六歲的小姑娘,從小被家人好好的保護著,從沒見過什麼世面險惡,害怕又乖巧的樣子,活就是隻順毛的小貓。
爪子也粉嫩嫩的。
和陸胥一對比,她真的哪裡都是小小的。
手指揪在一起,白玉玲瓏似的指頭,指甲蓋上還泛著一層淡淡的粉色。
眼裡驚懼,蟬翼般的睫毛閃了閃,一雙黑瑪瑙似的眼睛蒙了霧氣。
沈卿禾可不曉得他要幹什麼,生怕他再做出點別的來,比如那算命先生說的……毀容貌……
她這張臉向來護得精緻,若是要毀她容貌,那她倒更願意丟這條命。
毀了容貌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房間安靜了片刻。
緊張的氣氛懸吊到了最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