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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徐老將軍聽到呼延覺的名字時,虎目便是一亮,打斷了徐沐的話問道:「你說你俘虜了誰?」
徐沐被父親打斷了話,隱約意識到什麼,便答道:「他說他是呼延一族的族長呼延覺。」
徐老將軍眼睛更亮了,追問道:「可有驗證?」
徐沐又答:「他展示了印鑑給我看過。」
徐老將軍聞言便知道大概沒錯了,當下大喜過望,甚至在營帳裡來回踱步兩圈。
徐沐少見父親這般開心到喜怒形於色的模樣,心中隱約有了猜測,於是主動問道:「父親,那呼延覺的身份,可是有什麼問題?」頓了頓又道:「他是什麼要緊人物嗎?」
徐老將軍便笑了起來,營帳外都能聽見他開懷的笑聲:「要緊,自然是要緊。」說完便走到案幾前,一把攤開了地圖,指著上面王帳的標誌說道:「胡人的王庭與咱們的都城可不同,他們的帳篷是隨時都能移動搬走的,去歲在這裡,今年還在不在就難說了。呼延部落勢力雄厚,而且歷來忠於王庭,追隨在王庭左右。呼延一族的族長,自然是知道如今王庭所在的。」
徐沐聞言眉頭先是一皺,而後鬆開,緊接著又皺了起來:「可是父親,呼延一族既然護衛王庭,他們的族長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那人莫不是假冒的?」
徐老將軍聽了這話卻沒露出失望來,擺擺手說道:「那是因為呼延覺還有另一個身份。他是呼延族長,也是胡人相國,而且是右賢王一系的。」
胡人可汗之下設有左右二賢王,而胡人以左為尊,是以左賢王多半是由可汗的兒子也就是繼承人擔任。右賢王的身份雖也尊貴,卻是由可汗的兄弟來做。兄弟自然比不過兒子親近,再加上當今胡人的右賢王,當年也是與可汗爭奪過王位的,落敗之後依然保有如此身份,可見其厲害。
只是厲害歸厲害,端看如今王位上的人,也知當年勝負已分。這些年隨著胡人可汗坐穩王位,又有作為
繼承人的左賢王也漸漸長成,右賢王的日子便難過起來。
呼延覺卻是當年倒黴押錯了寶,如今想脫身也難,連帶著呼延一族這些年也沒少被針對。
這些內情徐沐多半是不知道的,但徐老將軍稍一點撥,她也就猜了個七七八八。無非就是呼延覺從龍之功沒撈著,如今被貶謫離開了政治中心。而這位曾經的高官知道的事可不少,不僅是王庭所在,包括王庭的佈防之類的事,他大概都知道。
若能撬開呼延覺的嘴,收穫是可想而知的讓人驚喜。至於他來這裡做什麼,又怎麼會恰好被徐沐撞見,反倒沒那麼重要了。
徐沐因這一場意外的偶遇立功了。呼延覺的嘴硬不硬她不知道,但她相信父親當時那般激動,是有把握從呼延覺嘴裡問出什麼來的。
因著這份相信,徐沐將人交出去後也就沒再關注,反而將視線放在了當下。
此行徐沐帶走八百精銳,如今回來了不到六百人,其中還包括重傷十餘輕傷若干。戰場上重傷被救回來的人其實很煎熬,除了傷痛本身的艱難之外,軍中的軍醫和藥材也是有限的,不可能顧慮到每個人。尤其是北伐這種連後方都沒有的戰爭,傷兵更是連往回送都難。
徐沐去醫帳裡看過了這些傷兵後,心情就不怎麼好,一路低沉的走回了自己營帳。走到門口忽聽一聲馬嘶,抬頭看去才發現,原來白馬正被栓在她帳外。
這是徐沐回來時隨手栓的,抬頭一看才發現,馬兒雪白的皮毛這會兒深一塊淺一塊全是已經乾涸的血跡,略顯濃重的血腥氣惹得馬兒躁動難安。隨後想到什麼,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也沒比白馬好到哪兒去,身上的衣甲也被鮮血浸染了大半。
一人一馬面面相覷,安陽躁動的揚了揚蹄子。
徐沐很識趣,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