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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了，我只是覺得心裡愧疚。如果不是因為我……”

尹書晴已經說不出接下來的話，嗓子裡堵著一口氣，根本就無法再言語。

鬱夜臣將車子的車速放慢，柔聲安慰，“書晴，不要多想，要怪就怪我和孩子的緣分薄。不要多想了，當年的事情如果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發生。”

車子是在環山的湖邊停下，尹書晴並不熟悉這一塊兒地方，但是看著蔥鬱的叢林和湖泊，更是大自然饋贈的美景。讓人心曠神怡。

尹書晴有些疑惑地看著鬱夜臣。

“走吧，這裡樹太多，之後的路車子開不進去。孩子的墓地我沒有放在公墓，所以特意將他們放置在了這裡。”鬱夜臣眼神有些烏沉沉的，伸手去握住尹書晴的手。

她點頭，斂去自己眼底的冰寒。

當腳下踏上的是軟綿的綠草地的時候，紛亂的心緒有片刻的好轉。

空氣中帶著芳草的香氣，在炙熱的夏季，這裡無疑是避暑的最好去處。

即便是莊園裡有大範圍的樹林，卻比不過未經過修飾的自然風光，來的心情暢然。

冷不丁的和自己並肩走在一起的鬱夜臣突然開口，似乎更像是低聲呢喃，“書晴，我一直在為我的死做準備。因為即便太多的人懼怕我，但是我的仇敵卻很多，我不清楚是不是有一天我累了，就會選擇隱姓埋名，而這裡就是我選擇的地點。或者說是給自己死後的一片清淨之地。”

鬱夜臣這番話裡面，已經意圖太過明星，尹書晴不傻，從話語裡能聽出那對已經失去的雙胞胎在這個男人心目中的分量。

他將孩子安葬在這裡已經說明了一切。

鬱夜臣聰明就聰明在，他很會拿捏人心，所以如果這樣的舉動是發生在任何一對平常的夫妻身上一定會很感動，但是發生在尹書晴的身上，反而沒有這樣的一份感動的感覺。

尹書晴以為過去那麼久的時間，自己或許再面對墓地的時候，可以坦然，但是當真的站在平地上豎立的兩塊墓碑上的時候，她突然忍不住淚如雨下。

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鬱夜臣站在她的身後，伸手扶住他。

他張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說出來，如果告訴尹書晴當時醫生為了救她，將死嬰隨意處理了，最後他是在火化的地方找到的。如果這樣的話告訴了這個女人，估計她會承受不住。

最後還是選擇將這個秘密隱藏了起來。

“他們會不會太孤單，這樣大的地方只有他們兩個在。”尹書晴的聲音有些虛軟無力，將自己身體整個重量都倚靠在了鬱夜臣的身上。

“過去的一年多的時間，我都會抽時間過來看看。這邊我也一直派人在打點，所以你別擔心。”

尹書晴點頭，擦擦自己臉上的眼裡，眼裡有了一種決然的神色，“走吧。”

尹書晴不想再待下去，覺得這樣是一種折磨，秦麗茹或許是罪魁禍首，但是其實尹書晴的心裡一直認定的是，孩子都是因為自己才會沒的。

她不是一個好的母親。

她不想讓自己的心變得柔軟下來，她和鬱夜臣之間才開始交戰，不能在這個時候，兵敗如山，想想在這些年的日子裡，無聲無息和鬱夜臣反抗也好，咄咄逼人以死相逼也好，都擺脫不了這個男人。

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報仇雪恨，同歸於盡。

尹書晴明白這個男人這麼多年來，縱橫商場，沒有遭遇到棋逢對手的對手，現在能打敗這個男人的只有感情的挫傷。

鬱夜臣嘆息了一聲，然後擁著尹書晴原路返回的那一刻，突然抬頭，對著尹書晴說了一句，“書晴，如果我放棄這紛亂權勢，和你在這裡渡過下半生你願意嗎？”

尹書晴震驚了一聲，這個男人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