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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人上了一艘船，我想著，去那河的下游瞧瞧，講不準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rdo;

&ldo;哪條河？&rdo;

&ldo;就是清河，清河縣之所以叫清河縣，就是因為清河。&rdo;

&ldo;清河的下游不是依著山的那一段？&rdo;符卿開略知一二。

&ldo;是。中游那一段都是民居，想著他們也不會在哪裡上岸，應該是下游可能性更大一些。&rdo;武昱巖一閉眼，整個清河縣的山川河流分佈都在他腦子裡，這麼說多多少少有些誇張，不過大致的分佈也能記個八九不離十。

&ldo;那好。我們便去看看。&rdo;符卿開沒怎麼細想，他腦海里忽然竄出在沈堂生家裡頭見到的那個暗盒，那疊銀票上的金額又浮現在他腦海裡頭。

符卿開遲疑著開口，&ldo;你說。沈堂生身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會不會和賭場有關？&rdo;

第76章：銀籌碼

一般來說河流的寬窄水量，都是上游狹窄水量小，下游開闊水量豐沛。但是在清河縣的這段河流的下游部分，卻是較平常的狹窄許多，近年來甚至於出現了漸漸乾涸的情況。

&ldo;我們腳底下這裡，在我父親那一輩，應該還是河流的部分。現在都只縮成那麼窄窄的一條。&rdo;武昱巖踏了踏腳底下有些濕軟的泥土，對符卿開如是說。

&ldo;這麼窄的河面，這麼淺的水深，根本沒有辦法透過一艘船。&rdo;符卿開撿起一粒石子，丟進河水裡，泛起一圈圈水波紋。

這林間隱隱有瘴氣瀰漫，不宜久待。兩人便牽著馬匹往回走，武昱巖想細細檢視這中游至下游那一段的河流，便選擇了步行。

他們兩個人騎馬來的，沿途不過匆匆一覽，現在這樣子走路，一點點的觀察著可能殘留下來的線索。

河面漸漸變得開闊，水量也逐漸豐沛起來，不像他們之前停留過的地方那般人跡罕至。周邊的環境也漸漸有了些人類活動過的跡象，像是泥地上的半個鞋印，折斷的樹杈還有……

武昱巖突然沒由來的停住了腳步，&ldo;怎麼了？&rdo;符卿開走了幾步，發覺武昱巖沒有跟上，回頭問。

武昱巖環視了一下，向他右邊的那棵樹走過去，符卿開也跟過去看。

只見那樹幹上有一圈叫繩索深深勒過的痕跡，因為這一圈的皮都讓繩子磨斷了，所以這棵大樹現在已經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懨懨模樣。

武昱巖伸手摸了摸，&ldo;好險，差點將這線索漏過去。卿開，&rdo;武昱巖示意符卿開過來看，&ldo;你說，是不是繫船的繩子勒出來的痕跡。&rdo;

&ldo;十有八九。&rdo;符卿開說。

武昱巖朝那樹後面的密林揚了揚下巴，兩人便一腳深一腳淺的往裡面走，走了不過十來米，果然有一隻兩頭尖尖的船藏在那裡，被枯枝胡亂掩蓋住。大概是因為這裡平常實在是不會有什麼人來，就算是不小心被什麼路過的樵夫看見了，也只是一隻船而已，不會掀起什麼大波浪。也許是出於，這樣的心理，這船才叫兩人這麼輕而易舉的發現了。

&ldo;是那夜載著那群人和沈堂生倉庫裡頭貨物的小船嗎？&rdo;符卿開問。

武昱巖撥開一些枯枝，繞著船身走了一圈，點點頭。&ldo;是，是這一隻船，你瞧，船頭上的龍頭缺了一小塊。&rdo;武昱巖指了指龍頭上斷了的半根須子。

&ldo;昱巖。&rdo;符卿開的目光沿著船尾的朝向一路延伸過去，在一些凌亂痕跡的掩蓋下，有兩條看起來不大新鮮的車痕。

武昱巖撥開阻礙視線的雜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