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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些我不會寫到稿子裡，但是……我想你相信我的話。&rdo;張霧說，這是他少數&ldo;低聲下氣&rdo;的話之一。

珺雅越來越覺得今晚的張霧很奇怪，言行舉止都讓她覺得奇怪。他為什麼非要較這個真?這不是他的個性和作風，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ldo;為什麼非我要相信呢?&rdo;珺雅問。

&ldo;因為我不知道還能跟誰說。&rdo;張霧不假思索地答道。

這句話很心酸，因為在珺雅的心裡這句話同樣對自己說過很多次。她看著張霧，明亮的大吊燈下，把他的每個表情、每個眼神、甚至每根頭髮都照得一清二楚。所以珺雅看清楚了他的疲憊，還有一種無奈的妥協。

&ldo;喝水嗎?&rdo;珺雅問。

張霧搖了搖頭。

&ldo;你不應該在心裡裝那麼多事。&rdo;珺雅還是從飲水機上拿了個一次性的杯子給他接了一杯熱水，&ldo;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起，你就是這樣，像背著一座大山&rdo;。

張霧接過水杯，他有點詫異珺雅會再次坐下來和他面對面地說話。

&ldo;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故事，但是……我總覺得人不應該這麼生活，有沒有這些心事，這一天都會過去，那為什麼要把這天的質量下降呢?&rdo;珺雅嘆了口氣，她已經很多年不再看雞湯式的文章，也很久不說&ldo;雞湯語錄&rdo;，但是今天，她決定和張霧好好聊一聊。

張霧：&ldo;你說得對，我始終過得不快樂。&rdo;

&ldo;看出來了……我說的話你要是不願意聽就打斷……&rdo;

&ldo;你說吧。&rdo;

珺雅淺淺一笑。

&ldo;我媽是顆刺……你媽也讓你夠嗆，所以這點上你就很不省心……&rdo;

&ldo;我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母子情，連一點點都不知道。算了，不說她了，說別的吧。你覺得我還有哪裡不快樂?&rdo;

珺雅有些難言。

&ldo;說吧，今晚百無禁忌。&rdo;

珺雅又笑笑。&ldo;有的事情我覺得我還是不要涉及得好。&rdo;

&ldo;你指什麼事?男女感情的事?沒事，你說吧，我也正想聽聽你怎麼說。&rdo;

這倒讓珺雅感到很意外，張霧居然主動要求她來談談他的感情。

&ldo;算啦，感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外人沒有發言權。&rdo;

&ldo;讓你說你就說。&rdo;張霧有些急了。

珺雅還是不願意多嘴這件事，因為很多綠茶婊就是藉由這種機會來破壞別人的感情，她不想被誤會成綠茶婊。

她搖了搖頭。

張霧更加著急了。他長長的手臂伸到桌子中間，食指和中指用力地敲了兩下桌面。

珺雅還是搖了搖頭。

&ldo;你要怎麼樣才肯說?要我說喜歡你?好，我說，我喜歡你!&rdo;張霧突然熱血往腦門上一衝，說出這句話來。

珺雅呆住了，數秒後臉紅得像出血一般。

客廳裡突然死一般寂靜。

3a09從來沒有這麼寂靜過。

張霧被熱血一下沖灌上去的腦子本就稀里糊塗，看到珺雅的表情後更加一團亂麻。

他知道他剛才說了什麼話，但卻沒有搞懂為什麼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