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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有能毀此陣麼?秦昕暗驚,此陣是那人設的,常人過之尚且不易,如欲破之,已需仗三分運氣,而他竟要毀全陣?竟能毀全陣麼?燕昔卻未曾在意秦昕的驚訝,銘煙、暝夜的不解,徑自再仔細打量了下四周。暝夜觸動了機關,陣形顯得愈加清楚,與自己所想一樣,這果是……那夕影門,或說是秦昕真與那人有關麼?怎會……
“此陣名為‘水中火’,逆水火不容之理,使五行中火隱於水存,水附火顯威,因此……”
“因此水火同時盡除,方可毀此陣。”秦昕接下燕昔之言。兩人對視,非心意相通,偏生同念:他果知此陣!那他與那人究竟有何關聯?
“如此有勞世子破水位。”“呵,那火位便交於燕神醫。”音落,兩條身影同時飛身躍起,分往東西而去。銘煙擔憂抬首仰望,可四周幽暗,唯借火石之光,實難看清。暝夜見其焦急萬狀,伸出被絲帛纏繞之手,握住有些抖動的纖手。銘煙微愣下,心中一暖,便即反握住。* * * * * * * * * * * *秦昕雙手攀於東邊石頂上,思緒繁多。燕昔竟要與自己聯手,呵,他幾時這般信得過自個兒了?‘水、火’需同滅,若自己動些手腳,他與那兩個極珍視的友伴,可還出得去?
燕昔貼身附於西邊巖壁上,暗自沉吟,逼於無奈,不得不為。有秦昕在,自己若離之破陣,則恐暝夜,銘煙安危有失。況真有心施暗手,何時皆可。與其如此,倒不如拖他下‘水’,呵呵,敢暗做手腳,就需掂量掂量‘水火’共存同滅,自己後發制人亦非不可。怪不得他不破陣,而要毀陣,原來是為藉此牽制自己。秦昕切齒又讚賞,好個燕昔!一不留神就又輸一招!呵,不過這回自己的目的亦將完成,放過個秋暝夜也無不可,只當成全了對鴛鴦。
燕昔不知,她雖料得準,謀得精,但若不是秦昕看出她有意撮合秋暝夜與鄭銘煙二人,依他幾日前的心性是定難饒過這次的。便連秦昕也未必覺出,自己放過秋暝夜與那聲‘昕公子’難脫干係。多年後,二人重憶此事,千言萬語亦只化為一笑一嘆。“秦世子,火位已尋至。”燕昔提氣朗聲道。“水位亦已獲。”秦昕傳音,宏亮而不顯尖銳。“既如此你我休錯良機。”清朗悅耳,可定人心。“正是,半刻後良機即至。”絢幻魅惑,誘人屈從。半刻後,西邊火光剎起,照亮白色身影,衣袂飛揚,玉笛掃處,巖裂石碎,塵霧瀰漫。東邊水聲狂作,似有巨浪欲吞噬一切,濤聲滾滾,忽高忽低,有時氣吞山川,有時又似被人乘風破浪。
又一刻後,聲息如潮退,秦昕緩緩步出,溼透了衣袍拖於地上,披散墨髮沾著水珠,直直垂落,嘴角嗪著絕美璨笑,似是興意未退。火亦如星滅,燕昔悠悠行來,熱氣燻紅了雙頰,菸灰沾上了雪衣,卻現蓮之清濯,透菊之安雅。“燕昔,你還好吧?”銘煙急道。秋暝夜則在側,不斷上下細審,瞧其應無恙,唇微揚,只是弧度未及之微笑,便又平回一線。燕昔瞥了眼她與暝夜交握的手,自己勞神費力之時,他們倒是郎情妹意,如膠似漆起來了,辛酸驟升,這世道,唉……秦昕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幕,只覺自己因毀陣而引的殺興滅致都淡了下去,卻無昔日閒時的百般無聊,充滿著說不清什麼滋味,有點暖暖的,又有點不甘,似放鬆,又似煩躁……
“走吧。”別了眼,秦昕道:“陣毀後,無需多時,當可達內室。”“秦世子瞭解的,可真清楚呢。”燕昔說著提步,依舊和他並肩而行,銘煙、暝夜跟與其後。
未如往常般還語,半晌,秦昕只道了一句,“還是叫我昕公子吧。”便不再開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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