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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使自己更肯定下毒者果然別有用心,蓄意引起騷亂,只不知究竟為何人?總之,瞥一眼因得到那齊二堡主出言為其辯解,就從漲紅臉對人大吼大叫,到一副感恩戴德樣的何摯冀,多半不會是他便是。不過,這齊二堡主,齊斐智倒真是個耐人尋味之人,一臉莊肅,有禮有節,舉止得體到不似一個才二十二歲,且始終有一個能幹大哥為之操勞的世家子弟。其分析客觀理智,不因何摯冀的無禮而針對他,也不袒護親近熟念的鐘縛。前者忍耐平穩相待,後者安撫溫和以處,對易世子恭謹,對他人持禮。這樣的人啊,燕昔不禁有些趣味的想,倘若不計較長幼之分,和武功造詣稍遜其兄這倆點,只怕他更合適坐那堡主之位吧。呵,齊家堡倒是人才輩出阿,只是…垂下眼簾掩去眸光,只是一山二虎啊……呵呵,是福是禍呢?本來局面僵持不下,可在片刻前,有了巨大突破。何摯冀的摯友李淇被查出與那包‘蠶食’有關,易世子遂派人找他前來。李淇到此後稱那紙包確實是他受託交於何摯冀的,但不知其中何物,更無教唆他害人之心。燕昔辨出他即是那日房外勸慰何摯冀之人,當日好言相勸的朋友,竟成今日指證之人,世事變換實是可笑。“何少主,那藥包確實如李少爺所言是有人交於你的嗎?” 易世子露出威嚴之態開口道。
“是,不過,那裡面放的不是…不是那……”某人果不出所料,開始百口莫辯。
“這事非同小可,何少主如有難言之隱,在場眾人皆立誓決不外洩一句便是。” 齊斐智沉穩得循循善誘道。可惜效果不佳,對方吞吞吐吐半天,還是沒說出什麼來。最後齊二堡主無奈只得提議,將與藥包有接觸的何摯冀與李淇暫時拘禁,易世子亦贊同此議。燕昔悠然在側,對此不置一詞。鍾縛也沉默以對,他是受害者義弟,本該說的上話,但如今他亦有嫌疑,即使是空穴來風也是避嫌為妙。何摯冀自是又大吼大嚷起來,至於另一人嘛,燕昔斜覷到,李淇竟朝鐘縛怨恨地瞪了一眼。
有意思,將戲從頭欣賞至尾,始終不曾插手的燕神醫朱唇微勾,李淇怨恨的為何既不是連累自己的何摯冀,亦非欲關押他的齊斐智,而是鍾縛?是因為認定他才是真兇嗎?呵呵,這場戲看來怕只是個序幕也說不準呢。
事事多變出意料
夜半,屋中只點了一盞快燃盡的燭火,顯得昏晦不明。李淇一人坐在榻上心中頗為不安,事情怎會發展成如今這般?幾年前,自己一時膽小怕事將姨夫家出賣給了夕影門,從此便不得不暗中為其出力。否則一旦事情敗露,‘背信棄義’——就憑這四字,武林正道將再無容身之處,而夕影門更不會放過不聽命之人!此次奉命前來,監視離家少主與其同伴的一舉一動。利用過去的一點兒交情和那玩意兒,得以結伴何摯冀同住西苑,便於執行任務。可不知他與夕影門的關係怎會被那人得知,藉此要挾自己助其毒害‘快劍成雙’齊斐毅,並栽贓嫁禍給何摯冀。他也是沒辦法,原本替夕影門辦的不過只是些探查某名門正派秘密,或潛在某處作內應之類事,從未親手害人。因為不需要,夕影門中高手如雲,不屑他這種武技二流之徒出手,他沒以此為恥,反指望自己永遠就這樣別成什麼高手才好。這輩子主動擺脫控制他是不敢的,可至少若不是親自害人的話良心會好受些。但現在竟有人知道了他絕不能讓人知曉些許的秘密。驚駭,恐慌令他坐立難安,這秘密若傳出去絲毫,那結果是他不能承受的。而夕影門若覺查到有外人得知了他們間的關係,那人雖會遭殃,可自己亦難逃一死。“夕影門不留無用之人”詭秘門主攝魂之音猶在耳際,寒意,凍得顫人的寒意從心底冒出來,咬緊牙,他不能不答應那人。闔上雙目,回憶今日堂前問審的一幕,齊二堡主——齊斐智居然是那樣不浮不躁,鎮定沉穩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