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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稀奇。”棲雁輕抿口茶道:“誰啊?”“秦親王世子,秦昕。”“噗!”棲雁未及嚥下的茶猛地噴出,顧不得被嗆著,立時坐起,“咳…咳…你…咳…你說誰?”“秦親王世子…秦…昕。”簫吟面帶疑惑,郡主素來處變不驚,怎會如此……
“秦親王世子,秦昕?”冰凝止了哭,好奇道:“那是誰?”“就是我曾告知你的,那個危險又討厭的魔怪。”似是無謂之語,後半句話卻已帶磨牙之聲。
“什麼?!”冰凝尖叫,“郡主這可如何是好?!不行,不行。”連連搖頭,突得眼一亮,“不如郡主你出去躲兩天吧?”“躲?”棲雁挑眉,“躲得過今日還躲得過福城之宴麼?”況且秦昕豈是容得人迴避,閃躲的。
“那……”冰凝皺眉苦思。簫吟聽著二人對話,不知就裡,疑更深,愁更重。“冰凝,今日讓你一嘗多年心願如何?”棲雁忽然開口,使身側二人如墜五里迷霧,困惑不解,她卻悠露笑顏。* * * * * * * * * * *“秦世子,請用茶。”周王府正堂中,周親王客氣著命侍女奉茶。此年輕人眉藏銳,眸隱智,更勝秦玦當年。“多謝周親王。”秦昕含笑接過,這位周王爺面容滄桑,卻不掩威武,言笑含睿。二十年前必是瀟灑俊朗,怪不得蘭寒月這般女子為其傾心,那人確不能與之相比。“不知世子此來?”多半是為福城之宴,唉,也不知雁兒有何打算。“想必周王爺亦已得傳召,半月後二皇子將於福城設宴,迎鎢啟來使,並邀我們四王府作陪。秦昕思及周郡主一人上路多有不便,故而前來,一則拜會周王爺,二則願護送郡主同行,不知王爺意下如何?”“這……”棲雁能答應嗎?秦昕敏銳發現自己此言一出,不僅周親王難以回言,便是堂中其他丫環,侍從表情也瞬時變得奇怪起來。周棲雁…不簡單阿……“王爺。”簫吟入得堂內,衡瞥眼秦昕,上前道:“屬下願護郡主前往福城,何須多勞秦世子大駕。”這秦昕使他莫名排拒,郡主又似早與他相識,怕還有過節……“這位就是簫參將吧?英雄少年早有耳聞。”秦昕無視簫吟的敵意防備,徑自溫和有禮道。
簫吟抱拳道:“末將正是,賤名竟曾辱世子之耳,實是汗顏。”呵,看來簫吟參將並非指一介武夫而已。“咳。”周親王輕咳打斷兩個年輕人間的暗流,對簫吟道:“郡主呢?”
“郡主她……”拉著冰凝跑了,還不準自己跟與其後。此時,一家丁進內道:“稟…王爺,郡主在外請見。”不明他為何神色竟有些呆滯,茫茫然樣,周親王立時道:“請郡主進來見客。”
家丁應聲,依舊呆頭呆腦的模樣出去傳話了。不久,一淡妝少女蓮步慢移,翩然而入,卻使屋內之人皆愣在當場。少女身著金銀絲交繡的綺衫紗裙,披著月澤綢絹長帛披錦,烏澤墨緞長髮鬆鬆挽著近似墜馬髻,卻少了分嬌媚,霧鬢風鬟,更現隨性,斜插著支珊瑚步瑤,綴五采玉以垂下,行則晃動閃耀。
“父王。”棲雁輕輕一伏,便似教養禮儀最為傑出的大家閨秀。周親王卻愣愣看著她,好像,好像寒月,那容貌,那笑顏都好像,可…寒月透著清銳,雁兒她卻更顯空靈,笑若虛幻不真,似蕩離煙塵。“父王?”“噢。”周親王終回過神來,道:“雁兒,去見過秦世子。”“是。”棲雁淺笑走向秦昕,似未見那忽明忽暗,神采不定的灰褐色眸,欠身道:“秦世子有禮。”
秦昕定定看著眼前佳人,那若有似無的笑,那濯然澈亮的星眸,穩斂悠然之姿,便是她了,燕昔,棲雁,自己早該想到!迷茫過後,緊隨而來的是怒氣!秦昕,秦昕你自認聰明,豈知自第一次相見起,始終被人玩於鼓掌之中! “呵,世子請來見禮。”見他動怒不甘,棲雁這幾月來被打壓的心情不由轉好,展顏悠笑。
這一笑如沙漠中蜃樓幻景,使人不敢近,怕破了這縹緲仙境,卻又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