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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錦最後落座, 滿面春風的樣子,引得江遲意多看了他幾眼。
江遲意是在司明錦換完衣服以後才起床的, 壓根不知道司明錦離開過房間。
直到, 陳秀華拿了藥膏過來, 塞給沈柔,非要沈柔把司明錦的毛衣扒拉下來,給他上點藥。
江遲意才注意到沈柔和司明錦之間的氛圍不太對。
當陳秀華點名讓沈柔幫司明錦擦藥時, 她完全像一隻受了驚的兔子, 直接從凳子上彈起來了。
而且她拒絕了陳秀華的提議:「媽, 他脖子沒事,不用上藥……」
沈柔哭笑不得, 臉色潤紅。
陳秀華卻皺眉,覺得她身為女朋友, 對司明錦不夠上心:「還沒事?那一塊塊的紅, 萬一再擴散了怎麼辦。」
沈柔好想狡辯什麼, 直接被陳秀華打斷了:「得了得了, 你去吃飯吧, 我給小錦上。」
旁邊的司明錦下意識捂住毛衣的領子, 沒想陳秀華手快,先一步把他的高領往下拉了一些。
看見那脖子上殘留著的紅痕, 陳秀華還不忘嘟囔:「這紅印子是半點沒消啊,也不知道你到底對什麼玩意兒過敏。」
「阿姨,我沒事。」司明錦接過了藥膏,避開了陳秀華的手, 趕緊把領子拉上去。
雖說他動作不慢,但是餐桌上其他幾個人眼睛也不是瞎的。
司明錦脖子上的痕跡,一個個全都看見了。
而且,恐怕也只有陳秀華一個人,沒有想歪吧。
因為司明錦注意到,桌上每一個人的眼神,都變了。
江遲意的眼神變化極快又極大。
從震驚到嫉妒只有短短几秒,而後,情緒越發的複雜,司明錦看不透了。
雖說,他本無意炫耀些什麼,但看見江遲意氣黑臉的樣子,司明錦心裡還是挺舒、暢的。
陳秀華還執著於給司明錦上藥,旁邊的沈厚輕咳了一聲,拉了她的衣袖一把,顯然是明白了司明錦脖子上的紅印子到底怎麼回事。
沈厚道:「行了行了,小錦都說沒事了,你就別管了,趕緊吃飯。」
陳秀華這才作罷。
只是此後,餐桌上的氛圍一直怪怪的,沈柔全程坐立難安、食不知味,很是艱難的熬到了早飯結束,她主動收拾殘局,要去刷碗。
但沈柔沒有想到,即便如此,她還是沒能逃過老爸的審問。
……
早飯後,沈爸爸和江爸爸帶著幾個小輩去釣魚。
路上,沈爸爸故意拉著沈柔落後一些,問起了昨晚的事情。
沈厚倒也直接,上來便開門見山:「司明錦那脖子上的紅痕,是你的手筆吧?」
沈柔當時腳一軟,差點絆一跤。
還好沈厚手快,扶了她一把,愣是逼著沈柔站直了身子:「你爸我是過來人,看一眼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沈柔:「……」
她覺得特別尷尬啊,不想跟老爸談這些,又不敢找老媽說去。
「爸爸不是想說教。」
「你和小錦都是成年人了,你們自己有分寸就行。」
「只不過小柔,這件事你先別讓你媽知道,她要是知道你和小錦……肯定坐立難安。」
說起這,沈厚便想起了往事,然後長長嘆了一口氣,怪起自己來了:「你也別怨你媽思想古板,她希望你保守一點,自尊自愛一些,也是為你好。」
「她只是怕你走上她的老路。」
「你媽她啊,這輩子嫁給我確實是委屈了。」
沈柔蹙眉,拉了拉沈厚的衣袖,語氣裡帶了幾分撒嬌的味道:「爸……您別這麼說。」
「我媽說了,你對她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