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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時這般無聊,晚間也循規蹈矩一般。本該無所顧忌肆意縱情的二人,卻像守著什麼清規似的,往往辰均帶著細緻小心與我歡愛一番後便摟著我說該歇息了,任我十八班不安分他也巋然不動。
因這事生發出來的苦悶一直堵在心口無法消減,我一度瞎想他是不是厭倦了,於是某一日我掙開他的臂膀問道:「你有沒有覺著日子有些無聊?」
辰均粲然一笑,別過我的身子,又拉好被子,道:「細水長流。」
理是這個理,可我是一隻不太容易滿足的鳥,總想給這份平淡如水的生活增添幾分樂趣,畢竟神仙活得的確,太長了。
這一日,趁著辰均不在,我偷偷耙開了梧桐樹下的酒窖。
好傢夥!居然是千日醉,連天帝那兒都未必有幾壇,辰均又不好酒,怎麼偷藏了這麼多。我小心翼翼地搬起一壇,轉身進了灶房。
卯日星君下值前辰均回來了,看著滿座佳餚和樽中美酒,笑眯了眼。
我道:「色香味形俱全,上君可還滿意?」
他替我擦掉額間滲出的汗,笑道:「更妙當屬這『意』字,阿樂的心意,自然是最好的。」
我挽了他坐下,捧過酒杯,不由得有些心虛。辰均接了過去,一飲而盡。
杯盤狼藉、酒過三巡後辰均有些坐不穩當,又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品,末了還喃喃道:「娘子,哪裡尋來的千日醉?這味道有些不同,好似――」
不同嗎?我抿了一小口。
入口時的確是千日醉的醇味,只是喝完後好一會兒卻感覺像喝了一壇醋,酸澀異常,也難怪辰均喜歡。
不勝酒力,辰均已經趴在了桌上,我暗嘆一聲,喝酒也端正,果然是北辰君啊。我還想看他趁著酒興說說真心話或者發個酒瘋呢。
把辰均搬到床上,正要去院中收拾桌子時,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
這場景,似曾相識。
不過,辰均全身面板開始變紅,像是火毒要衝出體內似的。「你怎麼了?」
「阿樂,給我降降溫,太熱了。」
不待我抬腳出門取冰,辰均便一把把我拖到榻上,狠狠地抱住我。
我抽出手幫他解開衣裳,感受到耳邊呼哧的熱氣,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過了半晌,辰均清醒了一些,揉著我的頭髮道:「原來是樹下的酒,被你尋著了。」
「好酒你偷偷藏著幹甚,這麼酸,是不是擱久了,壞掉了?」我不解。
辰均道:「呵呵,當然不是,那酒是用火靈果釀的,於你有益,我怕你不喜酸,便裝作千日醉埋下來。」
「那麼酸,給我喝的?所以說,若不是這次意外,你就會哄騙我喝完囉?」
「也不是,」辰均笑道,「我也是近日才知道,道侶之間修煉可以一體,我喝也一樣。」
「什麼意思?」
「意思是,透過我把火靈轉移給你,也就是,雙修,」辰均的唇輕輕摩挲我的耳郭,低語道,「阿樂想不想試試?」
「辰均!你居然耍流氓?!」我狠狠地擦了擦眼睛,把手搭上他的額頭,燙的,「這酒勁也太大了吧,都這會兒你還神志不清的。」
辰均笑了幾聲,忽然捂住胸口,嘶了一聲。
「糟糕,我想起來你是屬水的,這酒之於你就是穿腸毒藥啊,怎麼辦?你還好吧。」
「逼不出來,」辰均搖搖頭,「不過你也別太擔心,好歹是神體,這點火靈傷不著我的,頂多有幾分痛罷了,忍忍就好――」
我以唇閉上這張該死的嘴,道:「我在你的天地裡缺席太久了,曾經相伴不識你心意,也以為自己沒那麼愛你,如今結髮共長生,你要記住,遇事別總想著一個人扛,我和你在一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