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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手套西里斯驚呆了。
「別誤會,我對你的正面沒興趣。」萊姆斯邪惡地笑了,把手套捲起來了一點,「轉身,大腳板。接受你的教訓。」
手掌慢慢轉過去,他一巴掌打在自己手腕外側,「一。」
接著是手套西里斯的:「哎呀!」
「二,三……今天我可不心軟,別想用狗狗眼矇混過關。」萊姆斯慢吞吞地報數,夾雜著西里斯的哭喊和求饒,「……十。暫且記下,今天就到這裡。」
「謝謝你,萊姆斯……」西里斯吸了吸鼻子,「我以後一定記得你的生日。」
「別承諾你辦不到的事。」萊姆斯摸到床,把自己仰面丟上去,扯下手套往遠離門那側的牆上一扔,「滾吧,我要睡覺了。」
啪,唰啦啦。那手套砸到了好像是彩紙的東西,擦著它滑落到地上。
他牆上有裝飾?萊姆斯疑惑地皺起眉頭,側過身,點亮了燈。
對上一排眼睛。
萊姆斯使勁眨著被光線刺得睜不開的眼睛,辨認出西里斯、唐克斯、金斯萊、海絲佳、比爾、亞瑟、莫麗正滿噹噹地蹲在他的床和牆之間,手裡抓著煙花和彩紙筒,身後的牆面貼滿狼和月亮的貼紙畫以及巨大橫幅。
顯然,他的同伴們已經等候多時。
「驚喜喲。」幾秒鐘後,西里斯說,「生日快樂,月亮臉。」
第35章 人為什麼要紋身
莉莉到院子裡呼吸新鮮空氣了,好丈夫詹姆叮叮噹噹地結束他深惡痛絕的洗盤子工作,甩著手走進育兒室,一副受了虐待的樣子。
然後他停下腳步。
「喂,大腳板,」他在小嬰兒特有的表示開心的咯咯聲中說,「你在給我還是嬰兒的兒子看你的ru頭嗎?」
哈利直起脖子探出半個腦袋跟父親打了個招呼,詹姆隱約看到兒子手裡抓著什麼東西,不過沒等他用最陽光燦爛的詹姆牌微笑回過去,哈利又縮排了教父懷裡。臭小子。
「如果你想假裝自己很聰明,不說話比說話有效得多。」西里斯背對他站在嬰兒床前,就詹姆所知,鑑於周圍沒有雙眼放光的女生,他肯定在毫無形象地狂翻白眼。
「那你為啥不轉過來讓我看看你在幹嘛呢?」他邊靠近邊問,「你抱著哈利,襯衫拉下來一半,除此之外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是餵奶,但你好像又沒那功能。」
「我真的不需要某人不停地跟我強調自己有多惦記他老婆的ru頭。」西里斯惡聲惡氣地說,同時輕輕拍打哈利表示這不是針對他。神奇的是,哈利好像總能理解教父的意思。
然後詹姆看到了——他哥們小心翼翼(而且半果)的懷抱裡,他兒子正專心致志地握著一支紅色彩筆,往西里斯右胸肌上方那個套圓圈的十字形圖案填色。西里斯的襯衫少了兩粒釦子,線頭耷拉著,毫無疑問也是哈利的傑作。同時他胸骨正中央的叉形圖案顯然被當成了某種高腳杯,藍色水波滿噹噹地溢了出來,波及了周圍的好幾個紋身以及他胸口剩餘的襯衫。哈利對紫色的熱情不像藍色那麼高,只用它在西里斯脖子上塗了幾個條狀色塊。
「哇哦,我兒子是個藝術家。」詹姆說,然後爆發出一陣大笑,滿屋子找照相機。
哈利不明所以但從善如流地跟著父親笑起來,用兩隻胖乎乎的小手鼓掌。他的小腦袋邊是剛完成的填塗大業,色塊面積有那個圓圈的至少兩倍大,也蔓延到了西里斯的襯衫上。那支紅筆在他的肚子附近翻了個跟斗,擦著西里前襟掉到地上,又留下長長的一道,這東西今天算是被毀徹底了
「更像個沒有鑑賞力的破壞大王。」西里斯又從搖籃邊沿搖搖欲墜的一盒彩筆中抽出一支綠的遞給寶寶,一邊沖鏡頭翻白眼,「有其父必有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