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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被氣的都發紅了，趁張大嘴不注意，朝姜苗撲了過來。

&ldo;我撕了你這個小妖精的爛嘴，我讓你胡說，我讓你編排我……&rdo;

姜苗在見到張素芬撲過來的瞬間，就急忙往旁邊一閃。

只聽嘭的一聲，地上的塵土都飛了起來，而張素芬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露出腰間的一坨肥肉。

&ldo;狗蛋他娘，你沒事吧?&rdo;

蓸嬸子她們急忙圍了上來，想把人從地上扶起來，可手還沒碰到她哪，瞅著她身上那件髒兮兮的背心，和沖鼻子的味道，蓸嬸子的手說啥也下不去。

幾個大娘嫂子你推我我推你的，最後還是趕來的江桂枝把人扶了起來，只見張素芬的嘴巴以扭曲的姿態張著，嘴裡啊啊啊個不停，鼻血更是直接噴了出來。

張素芬剛剛撲人，先落地的不是額頭而是下巴，再隨後是鼻子。

&ldo;這是磕著下巴，下巴脫臼了，趕緊找輛板車，把狗蛋娘拉去衛生所。&rdo;

和江桂枝一起趕來的生產大隊隊長徐福貴，也就是徐川的二叔，他急忙招呼著。

張素芬摔的腦子濛濛的，目光渾濁四散，等看到躲在人群後面一臉笑嘻嘻的看著她的姜苗，她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她，嘴裡啊啊啊個不停，手一個勁的拍打著二叔徐福貴的胳膊。

等徐福貴順著狗蛋孃的目光看去，只見他家老大媳婦正拉著川子媳婦倆人說著悄悄話。他臉子有些說不出的難看，這幾天發生的事，他都聽他屋裡的說了，這個川子媳婦，最近也太不像話了。

……

&ldo;姜苗妹子，幸好你剛剛閃得快，要不然就被狗蛋娘給撲倒了。&rdo;

張大嘴慶幸道，她也是沒有想到狗蛋娘會突然撲過來。

姜苗感激的看著張大嘴，

&ldo;大嘴姐，多虧你來的及時，要不然我就……&rdo;

姜苗這幅小可憐的樣子，讓張大嘴一個女的都忍不住心裡疼得慌。

&ldo;妹子，沒事了，你別害怕了。&rdo;

&ldo;沒想到狗蛋娘竟然是這樣一個人，之前在背後說你的不是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把氣撒在你身上，你性子就是太軟了，才會被她一個勁的欺負，要是我，早就一個大嘴巴子抽上去了……&rdo;

張大嘴很是憤懣不平。

&ldo;川子媳婦，以前只知道你靦腆，但沒想到你這麼不爭氣，這自打結婚來，恐怕你沒少被那個狗蛋娘欺負吧。&rdo;

說話的是村子裡的一個嫂子，她為人潑辣，就看不慣旁人這樣軟弱。

&ldo;嫂子，川子說，大嫂沒了丈夫，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所以無論嫂子對我做啥，都叫我不要和嫂子計較，我聽我家川子的，他讓我咋做我就咋做。&rdo;

不知道的還以為眼前的姜苗不是什麼下鄉女知青而是舊時代地主家的童養媳，她一副小媳婦，啥事都聽丈夫的做派，讓在場的婦女都忍不住心梗。

&ldo;你咋這麼不爭氣，這麼軟弱，憑啥都聽川子的，你被人欺負成啥樣了。怪不得那個狗蛋娘敢這樣欺負你……&rdo;

姜苗的話讓大家紛紛為她打抱不平，心裡更加覺得這個張素芬平時肯定沒少欺負她。

&ldo;現在都是新時代，講究男女平等，你又是文化人……你和嫂子說句實話，你在家是不是不聽川子的，他就動手打你啊?&rdo;

除了這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