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暮色晨曦道歸途(第2/2 頁)

去，日出來臨的時候，雪尹從那個滿頭銀髮的尖耳朵小姑娘再度變成了雪狼，她身旁的曉卻還是人的樣子。

這下所有人都呆住了，連曉自己也是一頭霧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曉坐在雪尹身邊，無奈地攤開了雙手，盯著地面發呆，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匪夷所思了。

阿霖圍著曉轉了兩圈，狼形、人形，化形，難道說……

“你別轉了行不，我頭暈！”曉看著阿霖一臉想入非非的表情就頭大，不知道這個神經兮兮的女人又聯想到了什麼。

“曉啊，你之前從來沒有變成過人或其他形態嗎？”阿霖試探性地問，一邊繼續圍著曉轉圈圈，“就一直都是狼的樣子？”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曉回過神來，陷入了回憶，“等等，狼形，跟尹兒和狼群在一起的時候是這樣，之前，似乎……我記不清了……”

“該不會，你其實不是狼，而且你可以變形成其他生物的樣子。”阿霖兩眼放光，豎起了一根手指發表自己的“高見”。

“別瞎猜啦，曉是在泉水裡才變成人的，離開了泉水他都不能變回去，怎麼能說是隨意化形呢？”雪尹搖了搖頭表示不贊同。

“我只是發表個人觀點嘛。”阿霖吐了吐舌頭，“這麼急著反駁我，尹兒你真是見色忘友啊!“

“我見色忘友？”雪尹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的好姐姐，又看了看一臉無奈的曉，一張狼臉陰雲密佈。

曉把就要炸毛的雪尹拉回來，“好啦，阿霖是故意擠兌你的，這都看不出來！再說，見色忘友怎麼了，我對你不好麼？”

“呃，這問題也太直接了吧，曉你原來還是個色狼！”阿霖翻了個白眼。

“要下雪了。”風靈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句題外話，看著曉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

傍晚的時候，雪花紛紛揚揚灑落下來，越下越大。狼群回到了山洞，曉獨自坐在洞口，風靈陪著阿霖去了幻月洞，小瑩在洞裡修養——她剛醒過來，需要休養一段時日恢復靈力。

滿月已過，雪山卻沒有恢復平靜，夜幕西沉，雪山上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他刻意避開了狼群，又製造了一場大雪，然而還是沒有躲過風靈的耳目。

澈來這裡，是希望透過阿霖找到暮吟的蹤跡，他一直四處打聽，但是幾個月過去，毫無進展。

竹塢無塵水檻清，相思迢遞隔重城。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

誰？

誰在說話……

殺人，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眼看自己的雙手染滿鮮血，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有時候，仇恨會讓心變得沉重，再也灑脫不起來。

殘害生靈，你雖然見得不少卻那麼痛恨的事情。

你想過，有一天，你自己也會做這樣的事嗎？

沒有吧！

可是，你敢說你從未傷害過別人嗎？

你沒有做過追悔莫及的事嗎？

你後悔，不就是因為痛恨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卻又無力挽回......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既然你後悔了，不妨我幫你一把，消除你的痛苦如何？你是血靈，到了地獄一定會很受歡迎的！畢竟除了鬼魂和鬼差，靈在地府可不多見！

“誰？”暮吟猛然驚醒過來，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連續一週的噩夢讓她有些心力交瘁——惡魔，呵呵，誰是惡魔？

她自己嗎！暮吟自嘲地冷笑了一聲，在旁人看來，血靈和惡魔應該差不離吧！

也只有阿霖那個瘋丫頭，會把她當成知己，當成閨中密友來相處。其他的，即使表面笑臉相迎，心裡還是有所忌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