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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忱嘴上雖沒應,心尖上好似被羽毛輕輕撓了一下,他的指尖微動。
傅忱神色一凌,他不該再瞎想了,待重新摸到了筷子,正要接著用飯時,落到碗裡的肉,他心頭好似被刺了一下,卻怎麼都吃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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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傅忱煩鬱不及臉色越來越沉。
他一把掃落桌几上的吃食,猛然站起身,不等不知何時招到他處於驚嚇中,沒有回神的懷樂問他,追上去。
傅忱已經大步流星,有幾分逃似地朝外走去。
十月末的晚間,是黎美人新孕的第三月,太醫說,胎象強健有力,很是穩妥。
宣武帝將這個滿宮皆知的訊息,召告天下,甚至高興地赦免了在南梁獄中死緩的囚人。
這日依然是在酆館設宴,給黎美人慶祝。
受邀過來的人很多,很多外臣也在,傅忱作為西律質子,也得過去陪梁懷硯演這處兩邦交好的戲。
酒過三巡,傅忱沒喝多少。
他在這裡沒什麼身份,明面上沒人瞧得上他,暗面上要打點,做戲做全套,自然也要裝作看不上他。
他沒什麼存在感,倒是梁懷惔身邊的起央追對他興趣很濃。
自從傅忱入殿後,他就一直頻繁看他。
起央追以前聽說過傅忱,惠沅皇后的美貌傳遍番江南北。
起央追沒見過,如今瞧見傅忱,他真被驚得倒吸一口氣。
&ldo;衡之,我本以為你大哥夠文雅女相了,不成想,這西律質子更勝一籌。&rdo;
梁懷惔倚靠著座,聞言答非所問,他舔了舔後槽牙,邪笑。
&ldo;這有什麼,你不是說我大哥不是個東西,今兒個我告訴你,他傅忱更不算個東西。&rdo;
梁懷硯出去了,黎美人藉口回去穿衣,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傅忱跟上。
梁懷惔一看見傅忱那張臉,就手癢,正好最近不爽快,他拍拍起央追的後背,跟著傅忱。
&ldo;阿央,整日打馬不過癮吧,走,哥哥今兒個帶你耍耍別的。&rdo;
作者有話說:
修了一下結尾,卡抽了遲到。
第19章
宣武帝吃多了酒,昏昏沉沉的,眼睛半睜不睜,摸不到人,嘴裡嚷著黎美人的名字,依蘭依蘭。
底下的外臣對他這幅模樣早司空見慣,兀自吃酒,不敢多嘴。
小黃門輕聲哄叫著陛下,娘娘出去添衣了,後方招手急忙吩咐旁邊的宮侍去找。
季玫煙膽小,因著上回被起央追盯得身上起毛怕了。
一聽說宮宴設在酆館,她出門前推病,央身邊人回了梁懷硯的話,說她前些日子偶感風寒,不宜進宮,怕不吉利衝撞了黎美人的胎兒。
梁懷硯聽到季玫煙身骨不好,心下反倒鬆了一口氣。
溫聲囑咐幾句季玫煙身邊的女使,悉心照顧,兀自進宮了。
梁懷硯本也擔憂,帶了古依蘭去,和黎美人見面不好,叫她看出端倪。
誰知道季玫煙沒來,更加叫黎美人有持無恐。
傅忱就在迴廊的轉角處隱匿身形,聽著兩人在假山後爭吵。
古依蘭不依不饒,她哭訴著,拉著梁懷硯的袖擺,叫他給她結果。
傅忱聽得出來梁懷硯很不耐煩,又不得不忍著,許是怕被人發現,又或是怕驚了古依蘭的胎。
他按耐情緒,溫聲說好了,替古依蘭拭去臉上的眼淚,聲音很輕。
&ldo;別哭,哭多了就不好看了。&rdo;
觸碰到心愛男人身上熟悉的溫熱,梁懷硯不說還好,一說,古依蘭的淚越發忍不住,她撲進梁懷硯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