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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說,我這是禍害遺千年,命硬著呢”
老太太也不知道能說句啥,偷偷從懷裡拿出來兩顆煮雞蛋,
“六兒啊,你也別怨你爹,他一輩子的驢脾氣,就是氣性大”
“媽,我誰也沒怨”
☆、決
六姐從衛生所一出來,就聽有人叫他去大隊接電話,等了七八分鐘,電話響起時,辦公室的人接起來說了一句話,就把電話給六姐了,從話筒裡嘈雜的背景中,傳出一個男人焦急的聲音,
“六兒,你咋了?你們村兒的說你整住院了,你這是咋地了?”
六姐一聽到虎哥的聲音,淚水就止不住的流出來了,此時此刻他想靠著這個男人寬厚的胸膛,告訴他自己想他想的差點死了,告訴他自己快死的時候親爹親媽都不來看他一眼,告訴他自己又累又委曲,告訴他……可是六姐知道自己什麼都不能說,他不想讓遠在千里之外的男人擔心,更主要的,他知道即便說了,一切還是不會改變;那個男人是個孝子,他還有一個身體不太好的媽,而自己,無非是這云云眾生中被遺棄了的那一個。半天聽到不到這邊的回應,男人又急了,
“六兒,六兒,你還在嗎?聽見了嗎?喂?喂?”
“聽見了,哥,我沒事~”
“六兒,你可給哥擔心死了,咋還住院了呢?”
“沒住院,就在衛生所,前兩天走路摔了一跤,把腳給崴了,哥,你在哪兒呢?聽著挺鬧的”
“啊~我啊……我在外邊”
“哥你又要出去了?”
“不出去,不出去……”
六姐不知道的,虎哥在他被送進衛生所的第二天就打電話過來了,當時一聽給急的,過了一天又打過來一回,結果有人說六姐昏迷了,虎哥當天急的,一夜沒睡著,第二天起來跟他媽說了一聲,拎了個包就坐車往火車站跑,到了車站先找了個公用電話,當時六姐問起來的時候,他都沒好意思告訴對方。
六姐回到“闊別”四天的自己的家,發現鍋冷灶冷的似乎比剛住進來那會兒還荒涼,一個人坐在炕上發了會兒呆,之後站起來開始收拾生火;待家裡暖和起來以後,六姐翻開炕板把錢拿出來一部分,放在桌上,等著老光棍兒來。
老光棍兒救了六姐一命,還給他墊了三天的醫藥費,一開始他還理直氣壯以救命恩人自居來著,可是六姐醒來以後,他就慫了,甚至連著好些天連面都不敢露,最後實在是心疼自己的那點錢,所以才在一個星期之後出現在六姐家,沒想到眼前這個人連個場面話都沒說,開口就問他最擔心的那句,
“你怎麼知道我昏家裡了?”
“啊?……我……我路過……路過”
“路過就進來了?”
“對,路過順便打個招呼”
六姐冷笑了一聲,把錢扔到了老光棍兒懷裡,
“點一點”
“不點了……正好”
六姐坐在炕沿上,只是看著眼前這個侷促的老男人,沒有說話,忽然本來抬腿離開的老光棍兒又猛的轉身走了回來,將手上的錢往六姐炕上一扔,說道,
“你讓我幹一回,錢我不要了”
六姐愣了一下,忽然笑了,甚至還笑出聲來,
“你還真看得起我”
“幹不幹給句痛快話吧”
“我要說不幹呢?”
老男人好不容易鼓起的一腔“雄心壯志”被六姐輕飄飄一句話給拍散了,
“那……那……不幹就……不幹吧”
“我命也就值這點錢,你還真是大方,錢收起來”
老光棍兒唯唯諾諾的又走到炕前,小心翼翼的拿起錢,忽然六姐又開口了,
“把褲子脫了,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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