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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們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抱拳:“秦國夫人安好!”
薛妙菡咯咯一笑:“還算沒瞎了狗眼,那姑奶奶就告訴你們,別說是這洞天,就是整個大興城,這位小公子爺要是不高心,也能讓它翻個個,今兒個要是順了她的意思麼,你們就當沒瞧見讓開,要是不順著,那,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小心脖子上腦袋!”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猶豫了下,薛妙菡往我身邊挽起我的手:“各位不放心,本夫人陪著她一起,裡頭的規矩我替她把著,如何?”
思慕洞天五重小樓能入的,都是大有來頭,世家大族甚至並不把皇族放在眼裡,我通常也從來不去貼他們的冷屁股,我裴如意鬥雞走馬,大街上橫衝直撞不假,這地方,卻是不來的,當初連父皇都難得討要得到名帖,可見其中的清高。
但是這不代表我不夠資格,也不代表這些人可以肆無忌憚,薛妙菡是這京城一霸,在思慕洞天,更是比我名頭響,她這麼軟硬兼施,幾個大漢再不好阻攔,往兩旁一閃:“二位請!”
薛妙菡得意的拉著我就往裡頭走,這五樓玄妙之處,在於內進。過駕馭在半空中的天橋,進入內洞天,那裡正聚集著世族名流,老遠便可聽見絲竹鐘磬之聲。
薛妙菡兩指頭提溜著個小瓷瓶往口中倒一口酒,不屑道:“一群道貌岸然的妖魔鬼怪,斯文敗類罷了,卻在這裡頭濫竽充數,自詡天下文風仲裁,姑奶奶瞧著全他媽是虛的,還不如我下頭喝我那洞天瓶敲鑼打鼓的痛快。”
我沒聽她嘰咕,遠遠隔著迴廊瞧裡頭大廳上座無虛席裡的人影。
薛妙菡道:“你家那位可火著呢,主位上頭那個不是?”
我自然瞧見了,也瞧見他身旁那個我見著一回窩火一回的殷傲霜。
“這就叫金童玉女吧!”薛妙菡一旁不陰不陽道:“自從上回百花宴上一鳴驚人後,這二位可是這裡的常客,亦是主客,人家花前月下可比你這個公主正妻都要風光呢,你這根本就是給人家做登天的臺階!”
我瞧著裡頭那一對笑語嫣然的模樣磨牙,卻又腳底下生根沒有動彈,薛妙菡道:“如意,你怎麼越活越沒勁了?拿點你公主氣勢出來麼?”
我默然,越看越覺著刺眼,可是與宇文嵐相處這麼些日子我充分認識到一個事實,所謂公主氣勢,在宇文嵐面前,是不頂用的。
薛妙菡把她那紅臉蛋往我面前湊:“得,你要是覺著不敢上去,咱也不勉強,人生在世,得樂一回且樂一回,男人可以找自個喜歡的樂子,女人也可以啊?這男人嘛,不是說是風,是海麼,東邊是風,西邊也是風,此風彼風還不都是風,走,姐姐給你找幾個,保管你樂不思宇文,如何?”
薛妙菡一向是一個從不虧待自己的主,也是個極會玩兒的主,今日她在這一樓宴飲,名字叫做洞天瓶,此玩意的妙處乃是與飲酒有關。
在房樑上頭懸著用鹿腸做的酒囊,盛著美酒,十部樂舞穿梭其間,興之所至,便取頭頂美酒飲之,邊舞邊飲,隨心而動,實在是一種率性暢快的遊戲。
與薛妙菡在一處,玩樂是不愁沒趣味的。
不過半日,我已經喝了不下十斤佳釀春雨霖,身邊鼓樂鐘磬,笑靨如花,美人穿花拂柳,只覺得天旋地轉般不知身在何處。
我捧著掐絲銀花盞,有些個不甘心的拉著薛妙菡發牢騷:“妙菡,你說本公主哪點比不上那女人了?憑什麼宇文嵐都不肯碰我?”
薛妙菡哈哈一笑:“裴如意,我告訴你,男人都是犯賤的,你再有錢,有勢,那都是沒用的,你能伺候著他舒坦了,那才叫本事,懂不?”
我似懂非懂:“那些雲雨之事,魚水之歡,真那麼好玩?”
薛妙菡摸摸懷裡一個小倌的臉蛋,香了口:“裴如意你總算是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