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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夜本是個不太愛說話的人,但是跟我時,他卻管不住話。不勝其煩的聽他絮叨了兩日,方才想起,我竟然忘記與馥汀蘭請假了,她也全然未尋過我,換言之,一切盡在馥汀蘭掌控之中,且準備制裁我了!
絕不是平白與他添堵,我將這事前後思量了一番,心裡已有了一個結果,拉長了聲音撒嬌著,「十夜,估計我沒命重見天日了!」
十夜像是看著熱鬧,「嘿嘿,你看你臉都白了,你那姐姐果真是兇,將你嚇成這副模樣。」
我不置可否的繼而笑道,用腳尖去踢十夜,「如有一天我眾叛親離,你可願跟我一道亡命天涯?」
「寶寶啊,你這個詞用的不對,我們不需要赴死,而我也絕不會讓你有眾叛親離的危險,一會兒我陪你回家。」
「那假如我遇見了危險呢?」
他一把抓住了我不安分的腳,不輕不重的將我拉到身邊,曖昧的看著我,「那我定會第一時間找到你,無論你在哪裡!」
十夜知道我是與他閒磕牙,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他便又是一番有滋味的安撫。只是我的心裡總是不踏實,每每與他相逢,都是一種特定的環境,說『亡命天涯』的確是嚴重了些,嗯,『患難見真情』絕對是貼切的。大概是我從未有過如此安穩快樂的時光,總忍不住患得患失。
另一方面,我確是擔心馥汀蘭的,雖說我們現在關係是真的好,兩次吃酒後卻讓我口無遮攔的說了我與十夜的不少事了,可憑她過往的脾氣,我總歸是不信她能安安穩穩放任我的。
十夜虛長我幾月,他總喜歡說自己是哥哥,說這話時,他探身揉著我的頭髮,「別怕,有哥哥護著你!」我想著與十夜再過一些許的二人世界,於是撒嬌的將手臂圍住他的脖子,他便順其自然的跌到我的枕頭上,我們就四目相對的抱著,集中念力看著他,心裡唸咒語般叨唸著,「讓十夜同學千萬別離開我,讓十夜同學千萬別離開我……」
「你姐姐……嗯,她平時可有什麼喜歡的?」很少見十夜如此糾結,我半是迷茫半是疑惑的略略想想,除了古玩,我似乎並不清楚馥汀蘭的喜好。
「或者說她有沒有與你提起過,她可有什麼特別喜歡的人?」十夜繞了這麼大個圈子,總算能表達出中心思想,可是他總覺得問我這個問題不妥,見我驀地睜大眼睛,他接著有道,「總是要搞清楚家屬的喜好,我才好日後將你娶回家的。」
我被他這麼一搞,更加一驚一乍地,於是神經兮兮的將道理傳授給他:「對付她是一番鬥智鬥勇的艱難過程,但是掌握了命門,其實也並不難,這個絕殺我也是最近才掌握的。」見十夜聽得認真,我便支著頷,將七零八落的各路雜事一一與他說起,「對對,我知道了,她喜歡喝酒!」
「喝酒?」十夜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似笑非笑的望著我,我琢磨著他大概將我與馥汀蘭想成了酒鬼,可眼下情境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得清楚,總不能跟他說,我與馥汀蘭本也很生疏,雖然她生了我二十五年,這一個月才處得不錯。
於是我顧不得他頓住,繼續道,「沒錯!如果她不同意,最重要的就是不用要臉了,如果她肯與你喝酒,那便成了。」以我對馥汀蘭的秉性最近的瞭解,她絕對是個外冷內熱型,雖然我還不能瞭解她內心裡想什麼, 但是與她討杯酒總不至於那麼難,於是我信誓旦旦的點著頭。
十夜這才迥然,唇邊攜了絲笑意,不急不慢的望著我,「寶寶,我知道你捨不得我,可你若還不起床,我們今天便走不了了。」
我重重的撫額,扁了扁嘴,「十夜同學,你說的有道理,起身。」
那日已到了滅燈時刻,我與十夜方趕回巴諾,我懷疑馥汀蘭已經徹底炸了毛,我這次是真的招惹了她,且搭上了我家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