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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個月軍裝而已。既然不是一個兵,那麼帶不好的話,也是情有可願的。他只是一個孩子罷了。”
“現在沒有一個連隊會要他了,雖然我是一團之長,但也不能強基層所難。所以我才來徵求你們的意見。”趙天弓語氣變得堅硬起來,“是走?是留?我想讓你們說了算。”
“他的命運,現在掌握在你們的手中。”趙天弓從襯衣口袋裡掏出了兩支鋼筆,分別放到老鬼和陸兵的手中,緩緩說道,“走?還是留?老規矩,寫在手心裡吧。”
老鬼接過鋼筆,突然開口不冷不熱地問道,“為什麼是我們?”
趙天弓看著老鬼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因為在這個世上,只有你們是我最信任的兄弟。”
聽完趙天弓的話,陸兵的表情瞬間凝重,老鬼依舊不動聲色。
陸兵默默站起身,掀起自己床上的褥子,從褥子下掏出一個有些磨損的臂章,緊緊地握在手中。
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老鬼用眼角瞟見了那枚舊臂章,那隻獨眼瞬間亮了,被點燃了,發出燁燁的光。
趙天弓一眼看見那枚熟悉的臂章,頓時內心一陣激動,說道,“好!好!六子!這麼多年了,你還留著!拿來!給我看看!”
那枚舊臂章被趙天弓如獲至寶般地捧在了手心。
趙天弓一邊看著臂章,一邊解開了胸前襯衣的三枚紐扣,而後放下臂章,雙手拉開襯衣,露出胸膛。
在他貼身的迷彩T恤胸前,印著一隻碩大的老虎頭,虎頭兩側還生著一對翅膀,和臂章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看到趙天弓胸前的圖案,老鬼的眼皮劇烈跳動了一下,陸兵則用顫抖的聲音叫了一聲,
“班長!”
雷鳴心裡納悶,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團長和兩個老兵激動成這樣?可是,他根本無法看到。他心裡焦急,又不敢輕舉妄動,其實汗水早就浸溼了內衣。在這個即將決定未來命運的時刻,雷鳴覺得額頭上的兩道傷口更加疼痛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從心底湧起,是失落,是惶恐,是緊張,是慶幸,他都說不清楚,只覺得有一杆槍和一塊盾在心中反覆交鋒,槍沒有刺破盾,盾也未折斷槍,到底自己會不會離開部隊?雷鳴沒有想也不敢再想,因為此刻,決定自己命運的人並非自己,而是五米開外的兩個老兵。
宿舍內的空氣似乎凝固了,半分鐘內,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而後他聽到趙天弓說了一句,
“先寫吧!先幹正事再敘舊。”
雷鳴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他的心臟在撲通撲通劇烈跳動。
“你們的意見不統一。”趙天弓看過老鬼和陸兵的右手手掌,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說道,“六子寫走,老鬼寫留,我到底聽誰的?”
“聽我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宿舍門外傳來,緊接著木門被推開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人影拖曳在地面,被夕陽映得蒙上一層聖潔的光。
寧鋒的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左臂被繃帶懸掛在胸前。他看著屋內三個目瞪口呆的戰友,還有床上的雷鳴,憔悴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微笑,銳利的唇線彎成了好看的弧度,脫口而出:
“我要留下他!”
45 哭了就膿包了
山裡的夜來得早。
剛過晚上七點,11號哨卡宿舍外的天色就已經黑下去了。趙天弓在徵求三人意見後,得知寧鋒和老鬼都拒絕將雷鳴退掉,也只好答應將雷鳴留在11號哨卡一段時間,以觀後效。儘管陸兵再三聲稱將這個小子留下來“一定會後悔”,但他還是沒有辦法去反對寧鋒和老鬼的同盟意見。趙天弓他們四個人是在屋子外面談這件事的,雷鳴躺在床上想聽清楚,卻只聽到趙天弓一個勁地叫寧鋒“班長”、“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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