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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從隱沒在襯衫袖子的肩膀一直蔓延到整個胸腹的黑黑一片是什麼?
那麼一大片紋身,該有多疼?
吳邪你的關注點能不跑偏不?難道你不該關注下那是個什麼圖案?
踏火焚風怒目而視的一隻——饕餮?
滾!
一隻體型壯碩,張揚跋扈踏破風火挺立在胸膛之上的神獸——不帶柔情不是紀念只有無聲的震撼。
這個紋身引起了吳邪極大的好奇,剛剛腦中飛馳的火車模糊了窗外的景色,此時再想瞧個仔細,已經不能夠了。它用最深的顏色最連綿的痛最猙獰的面目隱沒在了一片白色之下,一如他的主人——讓人忍不住揣測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洶湧隱沒在淡然的表象之下?
張起靈在吳邪的注視之下,扣好釦子,回身又拿出一條米灰色校服褲子,丟給吳邪一句“快點”就往外間辦公室走去……還關上了門。
吳邪一屁股坐在床上,心裡瘋狂地想吐槽又不知道吐什麼,人家張校為了讓你換衣服自己都到外面換褲子去了,你還有啥可不滿的?但吳邪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明明是佔了便宜的一個,可怎麼有種被調戲了的感覺?
沒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吳邪恨恨地兜頭脫了T恤衫,抓起襯衫穿在身上,釦子還沒扣,就飛快地把褲子脫了,將那條米灰色的褲子套上,深吸了口氣,才拉上拉鍊。
文錦姐什麼眼神,這麼繃緊在身上該有多騷包?
沒辦法,吳邪走了兩步,做了個半下蹲的動作,還行,不至於崩開。隨手抽出自己的腰帶,想了想還是抓起了張起靈扔在床上的黑色皮帶系在腰間。
他今天穿的休閒褲,配了一條挺潮的大皮帶扣的腰帶斜扣在右邊胯骨上,T恤衫的右下襬卡在腰帶扣上。這種打扮,在吳邪早上被扇了三個腦瓢逃出來的時候,太后一定想不到,她差點將他家兒子領導九中又一波著裝新潮流的萌芽扼殺在自家的客廳裡。
出了隔間的時候,張起靈已經換好了褲子,站在門口等他。
“衣服先放這兒,時間來不及了。”
吳邪“哦”了一聲,左右看了看,將手中的衣褲回手又扔到隔間的床上,帶上了門,隨張起靈出了辦公室。
07
兩個星期的專科培訓結束了,休息了兩天之後,吳邪他們新老師又都乖乖地響應學校號召,投身到每年為期兩週的高一新生軍訓的歷練中。
今年高一新生二十個教學班,新老師幾乎一個不落地被安排給高一班主任做跟班,其名曰:副班主任。
在軍訓中的具體工作是:班主任在樹蔭下坐著,副班主任在太陽下曬著;班主任在操場邊曬著,副班主任在列隊後跟著。
這是九中的傳統,或者可以說所有單位的傳統——逮著新人玩命使,有命留下來的媳婦熬成婆之後又好了傷疤忘了疼。
話雖這樣說,但教師這個職業還是和其他的職業不同,有其特殊性。教育面對的是一個個個性迥異的孩子,講究的是因材施教,沒有一套理論適用於所有老師和學生,在教學實踐中不斷地摸索總結思考創新非常重要,一個經驗豐富的教師有針對性的帶一帶,往往能讓一個新老師個人、更快地成長起來。所以,在教育行業到現在還是延續著師傅帶徒弟的傳統。
吳邪被分配給了阿寧——一個御姐範兒的幹練女老師,教英語的,據說管理學生很有一套,去年還是局級的優秀班主任。對吳邪這個新老師,阿寧倒是挺熱心,將班主任必須要做好的一些工作簡單和吳邪講了講,然後告訴他以後多進進班級多和學生接觸,管理班級是一個長期的和一群孩子鬥智鬥勇的過程。後來看吳邪抓不住重點,拿個筆記本不知道從哪裡記起,十分好看地笑了笑,把一本學生檔案塞給吳邪,讓他回辦公室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