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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軟的娃音,成功讓男人停下動作,側過首,看她吁吁跑來。
「水要煮過再喝才好。」她彎腰喘息,又說一遍。
男人完全回過身,她瞧了一默,這輩子--明明才少少七年。她還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年長她五歲的姊姊曾說,全天樂村裡,最英俊挺拔的,當屬劉家三哥哥(但……她真心覺得還好),也時常聽人誇她大哥綽俏(這……死者為大,就當是吧),可偏偏不及眼前這人身姿。
他很高,她必須仰高螓首,才勉強瞧清他模樣。
他很瘦,身形清輝飄逸,衣袂輕揚,墨髪隨興披散,未束未綁,任其流溢優美肩脊,如山間飛瀑,那般瀟灑,眉目如畫……一個七歲娃娃,挖不出更多讚頌詞兒,對於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面龎,總歸兩字,好看。
因為好看,她瞧了良久,眸兒都捨不得眨。
男人面容有笑,卻很淡,好似此刻微揚的唇線,只是假相。
翎花回過神,雙腮微紅,訥訥補充「村子疫情才剛好些,怕水不乾淨,煮過比較好……」
「原來如此。」
這嗓,她這輩子沒聽過更好聽的了啦!
「我有帶水,煮開的,很乾淨,你……要不要?」她翻出竹藍裡的一管水,遞給他。
男人搖了頭,她以為他是嫌髒,小臉一黯「我還沒喝過,而且你放心,我沒病……」全家都病死了,獨獨她,染不上。
「我不怕病,只是不渴,你自己喝。」她看起來……更需要水的滋潤,瘦小臉蛋紅撲撲的,汗水涔涔,唇卻有些發白。
「所以……你方才不是要飲泉水?」她明明看見他手捧清泉,誤當他……糗了,自己多管閒事,人家說不定只是要洗洗臉、浸浸腳,涼快涼快。
「不是。」
翎花耳裡聽著淙淙流水聲,又聽見他嗓音淺緩,如沐春風,她喉間乾涸感漸重,捧在手裡的竹管更重,在他眸光注目下,她喝了自己帶來的水,一口接一口,近乎貪婪,不一會兒,竹管內已涓滴不剩。
可是,她還是渴,恨不能一頭栽進水光粼粼的泉潤,痛快喝個夠。
她也確實栽了,眼前猛然轉黑,身軀一軟,就要跌進水中。
一道勁力托起她,她什麼也沒瞧清楚?人已被放倒在陽光照射不著的樹蔭下。
「發、發生什麼事?……」她沒弄懂情況,剛還同男人說話,她飲著水,怎麼現今變成她躺在蔭影下,手腳使不上力氣?有些發麻。
「你險些昏倒。」男人簡單回道,拿她脖上毛巾打濕,替她敷額。
「昏、昏倒?」她腦子重沉,努力咀皭這兩字……
呀,難不成,她終於發病了?和爹孃一樣,也是瘟病來得又急又快,措手不及……
「你、你快些走,離、離我遠點,越遠越好……說不定我這也是瘟疫……」她沒忘了要保護旁人,怕他同樣沾染瘟毒,畢竟路人無辜。
男人似乎覺得有趣i笑痕深了些,也真寶了些。
「你這不是瘟疫,你是餓過頭,又體力耗盡,才不支倒地。」他都聽見她肚子打鼓的咕嚕嚕嚕聲,響亮得很。
「你是大夫嗎?&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