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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弄不懂現在的境況。

所有太承殿的宮人都被叫走，誰也不知道原因。

太陽升到半空，殿外已經很熱了，她站在毫無遮蔽的空地，只是一會兒，臉頰就流下許多汗。

臺階上坐了太承殿的主人，明黃的衣袍，隔的太遠看不見他的神色。一邊立著個小太監，拉長了嗓子問她們，晨起是誰整理的內殿。

幾個宮女低著頭從人群中走出去，念秋喉頭一哽，也跟著出去。

&ldo;是誰理的床榻?&rdo;

一直沉默的少年終於開口，念秋心一跳，眼神偷偷飄過去。

這就是陛下嗎，是青睞芸姵的那個陛下?

但她很快就低下了頭。

身邊的宮女垂著手，小心翼翼走出一步，然後跪下。

&ldo;回陛下，是奴婢。&rdo;

座上少年偏過頭，聲音竟然還帶笑：&ldo;我不是說過不叫動太承殿裡任何東西，送水送膳食，通通只在外殿即可?&rdo;

宮女好像從他的笑裡得到一點鼓勵，低垂的頭輕輕抬起，眼睛慢慢轉過一圈。

&ldo;是奴婢覺得……&rdo;

&ldo;你覺得?&rdo;

立刻就被打斷，宮女頓了頓繼續：&ldo;奴婢覺著……&rdo;

&ldo;你過來。&rdo;

周長誦已經沒有耐心跟她周旋，叫人跟在後面，帶著她去了大殿另一側路。

一直往前走。

留在原地的宮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

還是之前傳話的小太監，手上拂塵換一個方向，叫人都先回去，以後再議。

念秋的心還在嗓子眼裡，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拼命呼吸，覺得差點喘不過氣。

她有點羨慕芸姵了。

如果是她的話‐‐如果是她。

沉浸在這個想法裡不可自拔，有些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再也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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